能接受。
见宁家兄弟看着那些饭菜流口水的样子,陈安特意多要了些份量。
一起坐在桌上吃饭的时候,两人就显得有些放不开了,明明不停地吞咽口水,眼睛也不断扫视着桌上的吃食,却在努力地克制着不敢下筷,显得很拘谨。
尤其是在看着那些牛羊肉的时候,仿佛看着都很下饭一样,眼睛瞟着,一块肉不动,只顾着往嘴巴里小心地扒着饭。
“吃撒,放开点,这一顿你们敞开来吃,我管饱!”
陈安说着,往哥俩的碗里夹了些肉。
他自己也夹了些牛羊肉尝了一嘴,发现这玩意儿是以黄牛、山羊的鲜肉制作,感觉没什么特殊,主要是里边的香料挺特别,吃起来香辣可口,相当的下饭。
还有那荞面豆花,是用黄豆制作豆花,用荞麦擀制的荞面,配制作料,边蘸边吃,鲜香嫩滑,也挺有意思。
在陈安的接连催促下,宁家兄弟两人渐渐放开,开始狼吞虎咽,偶尔弄了掉落在自己面前衣襟上和桌上的饭粒,也都小心地捡起来放进嘴里。
就这节省的做派,越发让陈安肯定,他们只是山里逼于无奈的穷苦山民,跑去当棒老二,也真的只是为了点娃儿的奶粉,造孽啊!
吃饱喝足后,陈安没有心思在公社逗留,由宁家兄弟俩领头,前往他们家所在的五岭坡。
从桥上渡过郁江,往西边山里走了大概七八里路,看到了山沟里零星的几户人家,住得很分散。
他们哥俩居住的茅草屋在山坳里,山里河流的弯拐处,在那里,只有四五户人家居住,不是土家族人和苗家人住的那种吊脚楼,而是很平常的土木架构的屋子。
在看到那山坳的时候,宁文柱指着山坳下方靠近河沟的位置说道:“我家原来就在那个位置,第一场洪水只是屋头进水,第二场洪水来的时候,太突然了,河水一下子就冲倒土墙,从门窗里面灌进来。
又是在夜里面,一家子都睡着嘞,惊醒的时候,忙着往外面逃,谁知道,房子突然就倒了,我妈老汉和媳妇,一下子被埋在里面,只有我抱着娃儿和幺弟运气好点,从缝隙里面钻了出来。
到处黑漆漆嘞,也就是打雷闪电的时候能看到一点,想做点啥子都做不到。
等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了,再来一看,东西全部被冲走,啥子都没了,我甚至连他们的尸体都没有找到,被冲了个干干净净!”
陈安微微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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