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陈安也忍不住笑道:“晚上有好吃的咯,一部分烧汤,另一部分炸成鸡枞油,用来吃面,吃酸辣粉、米粉之类的时候放点,档次都能立马提升一大截。”
“要得……我这几天多捡拾些菌子,等到学校开学,我参加工作自己开伙的时候吃。”
冯正良已经在开始为自己当老师以后的事情盘算。
陈安看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是远,你觉得学校就在村子里边,离我家里就那么四五里路,又不是有好远,我家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还是说没有房间供你住,我们没得罪伱撒,你想着单独开伙,是不是太见外了?”
“不是这个意思,等到学校开学了,我自己有住的地方,有能做饭的地方,还一直住在你家里边也不方便,再说了,到时候还有备课、改作业之类的事情,在你这里也不方便的嘛。
老话说,亲疏有度远近相安,也不能老是麻烦你们!到时候家里边有好吃嘞,多叫我几次不就行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冯正良比陈安想象的还要明白事理。
他也知道,有亲戚关系,但终究不是一家人,却是该有层次之分,不要太过亲密,也不要太疏远,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顺其自然的状态才是最好的,不然,时间久了,总会因为些小事儿而相互生厌,反倒不好。
他微微笑了笑:“放心,有好东西,啷个可能会少的了你!”
接下来,冯正良开始一根根地将那些鸡枞花拔出来,小心清理泥土,而陈安则是忙回去看羊。
直到下午五点多,羊群忙着吃草叶变得很乖的时候,他才将冯正良叫来,让他帮忙看着羊群,他自己则是拿出药材,翻到山背后的沟里。
那里有一小片苦竹,记忆中,他以前在那里刨竹溜子的时候,看到过竹林边缘有成片的细辛。
等到了地方,果然看见不少,倒也省事儿。
这在山里,是挺常见的药材,收购站也收购,但价钱低,打理麻烦,稍有人弄。
细辛,最早的时候叫散寒草,后来才更名为细辛。
陈安听李豆花说过一个挺有意思的故事。
有这么一位卖药郎中,年老体力欠佳,便收了一个年轻人做徒弟。
年轻人有四快:吃饭快,走路快,说话快,办事快,就是心不细,做事粗枝大叶。
一次,来一位“温热病”的病人,让徒弟取来“清凉药”。粗心的徒弟便取来“散寒草”,这是味温热性的药,病人服后心如火烧,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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