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马军都有两三千人的规模
流寇和官兵作战,通常都是先以饥民顶上去消耗,混杂步队督战使其死战。
先以饥民等到明军体力消耗一些,饥民已经士气快要崩溃之时,大队的步队压上冲锋,看是否能冲开明军军阵。
而后的马军便是第二重督战队。
无论前方是饥民想要逃跑还是步队想要撤走,只要敢退,便是迎头一刀。
重新汇聚步队,继续进攻,官兵想要追击扩大优势,马军就上前拖缠。
前方步队和饥民要是冲开了后方的马队和两翼的马队才一涌而上。
若是冲不开,就如此往复,一直到退兵的锣声响起的时候才允许撤退。
流贼军中的情况就犹如养蛊一般,从饥民到步队,从步队到马兵,从马兵到精骑,无不是经历了无数鲜血和战火的洗礼。
那些历经尸山血海最终能够活下来的,都非是什么等闲之辈。
“呜————”
周长寿紧握着手中的鸟铳,站在军阵的最前排。
他的双腿忍不住的颤抖,那低沉的号角声不断的在他的耳畔回响,犹如是催命的魔咒一般。
号角声每响一声,那前面黑压压的人潮便越发的汹涌,距离他所在的位置也越来越近。
周长寿心中恐惧,但是又不敢向后逃跑,身后就是司中那些老兵明晃晃的雁翎刀。
七月正值盛夏,陕西虽然地处北方但是仍旧是炎热无比。
但是周长寿却是丝毫没有感觉炎热,而是感觉浑身冰冷通体生寒,几乎连手中的鸟铳都无法握住。
“装填!”
胡知礼的声音出现在周长寿的耳畔。
周长寿心中虽然恐惧,但是却不敢怠慢分毫,立即是将抗在肩上的鸟铳取下。
曾经他就因为放枪慢了一些,被军鞭打了整整五鞭,现在背上的伤疤都还隐隐作痛。
周长寿快速的从腰间的口袋之中摸出了纸筒,因为恐惧牙齿上下不住的打颤,他咬了几次才咬开了纸筒。
他现在只是后悔,后悔他当初为什么要馋了几口米粥和馒头来参军打仗。
要是有人告诉他,打仗是这样的场面,他说什么都不会喝那锅里的米粥,他宁愿继续忍饥挨饿。
周长寿终于咬开了纸筒,开始往鸟铳的引药锅装药。
他想要吞咽口水,却发觉口中无津。
周长寿的心中越发的恐惧,他想要转头,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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