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于兵额的约束,做什么事情都只能是小心翼翼的,眼下没了这些约束,自然是畅快了许多。
而且更为重要的,陈功跟随着他一起北上勤王之后,变得稳重了许多。
勤王路上,陈望很多次也主动放权给陈功,磨砺陈功带兵打仗的本领。
现在放陈功单独领一营的兵马,陈望也是较为放心,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张献忠、罗汝才不是易与之辈,你独领一营,日后恐怕也有单独对敌的时候。”
“流寇呆在郧襄两地发展了近一年的时间,如今兵甲齐备,战力今非昔比,你领兵在外,一定要慎重作战,步步为营。”
“现在你已经是到了参将的身份,我也已经做到了总兵,汉中镇的规模也已经是到了顶峰。”
陈望沉吟了片刻,而后沉下了声音。
“要是立功太多,上面再有升赏下来,我怕你会被调到蓟辽去。”
“大哥放心,我自明白,定然会有分寸。”
陈功心领神会,早在很久之前陈望就已经是向着他透露了要做什么的意愿。
当日在定军山上,陈望跟他的说的那一番话,他一直都记在心中。
乱世风云起四方,有兵便是草头王!
对于什么升官发财,封妻荫子,陈功现在完全不在意。
将军总兵算得了什么,到时候他们将要取得,可是整个天下!
一路勤王,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在大部分文官的眼里,他们这些武将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丘八,走狗和爪牙。
武臣做到顶点又如何?
哪怕是一镇的总兵,文帅督抚说杀便杀,甚至不用经过朝廷定下的规章。
无论是副将还是总兵,挂将军印还是不挂将军印,见到那些文官总督,全都要跪下听命。
地方的知州县令,明明品级比他们要低得多。
但是却要他们这些武官先行见礼。
堂堂二品的武官,竟然向着五品的文官见礼,何等的憋屈。
昔日战功赫赫,名震天下的戚少保,还不是要依靠着主政的张居正才能够站稳脚跟。
在张居正死后,便立刻被改镇到广东,不久更是去职赋闲,而后竟因穷困,在六十一岁病逝。
朝廷得知戚继光的死讯,甚至没有给予任何恤典,直到两年后戚继光的长子戚祚国到北京请求恤典,朝廷才下诏予以祭葬。
陈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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