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看了看夜色,杨束放下酒杯,大步出了府门。
翻身上马,他领着一队密卫出了城。
隐瞒管策不要紧,老家伙活的久,能自我开解,但崔听雨聪慧敏感,怕会觉得他时刻在算计。
“吁!”
杨束勒住马,看着五十米远的马车。
“皇上。”车夫朝他行了一礼。
杨束点点头,慢步过去。
掀开车帘,杨束进入车厢。
“夜风凉,不该骑马的。”崔听雨抚了抚杨束的衣襟,唇角有清浅的笑意。
杨束握住她的手,“我……”
“等到吴州再说。”崔听雨靠进杨束怀里,打断他。
杨束微抿嘴角,明明崔听雨是笑着的,但杨束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疏离。
“好。”杨束环住崔听雨的腰,温声开口。
一路只有车轱辘滚过土石的声音。
“冶儿呢?”
走下马车,没看到崔冶,崔听雨问了句。
“没告诉他你今日到,同我喝了点酒,醉了。”
杨束脱下大衣,披在崔听雨身上。
“进去吧。”杨束轻揽着崔听雨。
关上房门,杨束挑了挑灯芯,让房间更明亮。
“我承认,我走的每一步,都带着目的。”杨束直视崔听雨,缓缓走近她,“从一开始,我就想从你手里拿过吴州。”
“但合作过程中,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
“甚至不止一次庆幸,你我不在对立面,即便你对我没有情爱,但权衡利弊下,我会是你的最优选。”
“崔听雨,以前是没法纯粹,但以后……”
“杨束,我会助你得到业国。”崔听雨轻启唇,声音很淡很淡,“我只一个要求,到时,放我离开。”
杨束手心收紧,胸口微微起伏,“每次都是这样,我同你谈以后,而你想的只有离开!”
“崔听雨,和我在一起,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你为什么就不愿在心里装下我!”杨束竭力压制戾气。
崔听雨抹了下眼角,扯出抹苦涩的笑容,“你看,我们从心底质疑对方,你觉得我只计较利弊,事事为吴州和冶儿谋划,对你从未有过情意。”
“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拿自己交换冶儿,确保百姓安宁。”
崔听雨敛下眸,声音微哑,“但杨束,我真切因你欢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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