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束蹙了蹙眉,“裘家怎么瞄上齐迢的?”
“密卫说,那房间原是谢元锦睡,他嫌床太软,跟齐迢换了。”
“合理了。”杨束抬起眼帘,“裘家看重利益,家族里的男女,婚姻是由不得自己的,必须能给家里带来益处。”
“谢元锦势头猛,将来定是重臣,裘家瞄上他,不奇怪。”
“只是谁也没想到,谢元锦会换房。”
“皇上,这事,怎么处理?”牌九问道。
杨束摘下片叶子,在手指间翻转,“靖阳侯可不是谢太师,裘家占不到便宜。”
“这个女儿,是白搭了。”
牌九眨了眨眼,“皇上的意思,是要把裘嫣嫁给齐迢?”
“睡都睡了,还传开了,裘家对秦国的贡献不小,舆论上,齐迢还是过错方,要不娶,逼死了裘嫣,齐迢再想往上,极难。”
“连带齐家,名声都得臭。”
“他们归降,百姓也只会觉得进来了一坨屎。”
“这个儿媳,靖阳侯不认也得认,谁让他儿子中招了。”
“情色之事,自古难澄清,就是找到证据,旁人先入为主,也不会相信裘家金贵的小姐,会下贱到献出自己清白的身子。”
“那么多车肉,难道是假?”
“从库房挑幅字画,让靖阳侯想开点。”
“儿子娶媳妇,娶谁不是娶呢。”杨束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事,他就适合和稀泥,一旦干涉进去,这两方就得结怨,极不利秦国发展。
娶裘嫣,严格来说,不委屈齐迢。
人家姑娘,还是有才有貌的。
唯一的缺点,大家族的子女,不会全心向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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