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白馍微蹙了下眉,这马屁拍的,比他行多了。
“娘娘,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先歇息吧。”楼白馍低声道,目光看向金闻,示意他一边让让。
崔听雨眉眼间有疲色,在楼白馍的引领下,进了宅子。
展开河源县的地貌图,崔听雨眸子里有思索之色,河源县并不难攻,地势相对平坦,除了金闻说的那条密道,几乎没险峰。
马将是关键。
崔听雨手点在地貌图上的一个地方,眸子凝了凝。
“娘娘,嫁衣……拿来了。”
楼白馍在门外道,整张脸青红交加,屈辱极了。
“让她们放在桌上。”崔听雨收起了地貌图。
时间仓促,嫁衣的材质和样式,都十分普通。
屏退众人,崔听雨试了试,下一秒,她从腰中抽出软剑。
秦国的威严不可侵犯,绝不能让人失了敬畏,效仿他们夺城,沈珩哪怕不是主谋,也必须死。
……
“皇上。”
换马时,密卫急步走向杨束。
这一路,他们基本没停歇,因着是秘密出行,信都那边并不知道,信件还是照原路线,送去的会宁。
直到现在,通过驿站,才接收到外界的消息。
“河源县失守了。”密卫蠕动嘴唇。
杨束皱眉,“河源县地势平坦,易攻难守,屯粮又不多,驻军赶过去,不需半日,这是不想活了?”
密卫垂下眼睛,不敢看杨束,“是沈珩带领残余的沈家军,目的是逼娘娘嫁给他……”
“城门上绑了妇孺和孩子,只要驻军动,他们就会砍断绳子。”
“明日是期限……”
“皇上!”
看着杨束大步跑起来的身影,密卫赶紧招呼其他人。
“驾!”
杨束狠夹马肚,眼底是凛冽的寒意。
沈珩一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废人,他能带领沈家军?
一群阴毒的东西!
这片大地上的血,还是流少了!
……
会宁,紫儿端着茶水进书房,“娘娘,清河郡主去了纺织厂。”
柳韵手上动作没停,直到落下最后一笔。
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柳韵神色沉重,她现在没心思关注萧漪,只要不搞事,萧漪爱做什么做什么。
墨迹一干,柳韵将纸张折进信封里,密封好递给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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