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正宣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他的为人处事。当年接唐景琉回官家的时候,小毛孩才长到他腰测。一转眼,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幽幽叹气,心中感慨万千。说不出是悲是喜,“男儿膝下有黄金。赶快起来吧。”
唐景琉身形未动,仍然垂着头。
“你要为他们求情?”
“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错。我们年轻人做事情容易冲动,不顾前因后果的。不肯向您坦白,也是怕您生气。”
“那现在为什么要坦白。”
官正宣一向喜欢唐景琉的性格。一来是好友之子颇有其父风范;二来也是亲手抚养,几乎视如己出。
扶他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叹气:“现在四处无人,我想问问你的看法。毕竟外媒都知道你们的婚礼。闹得太大也不好看。”
“这件事,我知道前因后果。阿仁确实很喜欢这个女孩。这个女孩只是恰好生在了南家,恰好是南海路的女儿。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常人无法摆脱。孩子是无法选择父母和出生。冤有头债有主,南海路欠下的债,造下的孽都该由他自己去还。南叶南风没有任何错,也不该承担这一切。”
官正宣无奈一笑,此时更像是一个和蔼的慈父,亦或者是君子之交的老友,“若是我仍要拒绝,你们会不会背地里骂我顽固?”
他低下头,“景琉不敢。”
官正宣收起笑,拉着他语气变得兴奋,“不说这些事了。我这到了好多新书。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唐景琉不再多言,官正宣眼底的从容不迫要比他还有略胜一筹,久经商场的老狐狸面对自己孩子的问题,是那么迎刃有余。他点点头,顺着官正宣的话接下去。两人搀扶而去,其乐融融。
离开的时候官仁仍在跪着,腰板挺直,脑袋垂下,眼睛一个劲盯着地面。唐景琉从他身边走过,两人没有对视。只是官仁的背挺得更直了。似乎在朝房子的主人进行无声的抗议。
显然,血溶于水。官仁要比他还了解官正宣的脾气。做儿子的不肯轻易妥协,做父亲也不会轻易后退。这两人,有的一拼。
坐进车里,并不急于发动。压了压皮椅,上半身随着椅背慢慢后移。透过那一方天窗,遥望黑夜星空。显然这个经济发达的城市,犹如不夜城那般辉煌热闹。光是霓虹灯就能照到天亮。
城市里的星星几乎是奢侈品。
曾经,一到晚上这里的星星特别多。官正宣爱清净,当时买这里的房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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