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电车修理厂,在它们下面,有一座污水净化厂,但顶上则是铸钢厂。”
“一股血腥味,”莫尔斯说,“我修好了我的嗅觉系统。”
“斗殴。”佩图拉博吐出一个词,受伤在这里是常有的事,家里有人在有关机构下属的医疗工作站干活的话,生活会变得方便许多。要么就慢慢排队,打赌在伤势结痂恢复之前,能轮到自己见到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医疗员。
他们工服的背带裤或衣兜里总是凸显出武器的轮廓,也许是小刀,匕首,有些甚至是违禁的枪支。他们为保护自己而做出上述努力,有时又反而使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他们换了一趟磁轨电车,在车厢里被机油混合着汗水和鲜血的味道埋了起来,佩图拉博觉得今天街上游走的人里,受伤的格外多,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某座工厂内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安全事故。
他停顿一刻,一些身穿油腻制服的居民从他身旁挤了过去,低声咕哝着咒骂这两个人的挡路。莫尔斯用一些小技巧,模糊了泰拉人对他与基因原体佩图拉博的认知,否则他们很难行走得这样顺利。
“这些结构的复杂程度和奇特性,即使是我也不易想到。我的设计无法不去避免那些反常而摇摇欲坠的危险区域,”他看向一处吊在空中的悬台——基底是废弃塔吊上平着悬挂的钢板,又与一边的高楼用钢索和麻绳捆在一处,勉强固定。
莫尔斯说:“内政部的人力还是不够用。”
莫尔斯还维持着形体,佩图拉博发现自己在对莫尔斯没有干脆变回一层薄皮让他拎着走而感到庆幸。
傍晚的时间渐渐过去,天空的颜色浓缩进一片暗淡的淤青,人流进一步增多,接着会减少。莫尔斯和佩图拉博已经从城区边缘线之外,搭车进入到更为寸土寸金的市区,和他们同道的之中,大部分都是前往夜班岗位的。
他们挤进一辆土黄色的电车,电车的高度对于基因原体太过低矮,好在哐当作响的车门的宽度允许他进去。如果像经常发生的那样——半扇门卡着打不开,那就做不到了。
佩图拉博脸色阴沉,对这里的形势罕见地流露出不喜。他咽下这种情感,说:“我在这里有一栋楼用来居住。”
在更晚的时候,工厂与种种有关机构附近的廉价酒馆里会挤满人,把柴油味的液体挤进喉咙里,配上一些有机的化工合成能量棒,还有一些灰白的热销酱料,用维持生命限度且不利于消化的东西,填满自己的胃。
“并不绝对,在一部分角度,可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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