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他人,又折磨自己。你要用什么偿还八十亿五千万条忠诚者的生命,奥瑞利安?你将用什么去将它偿清?
“是的,我将告诉你,帝皇不会因此而彻底舍弃你,我将对你说实话,因为你我都知道基因原体的份量。但这不意味着屠杀可以得到帝皇或者我的认可!”
“你认为我在折磨自己吗?”洛嘉问,似乎屏住了一口气。
“是的,”佩图拉博毫不犹豫,“你不该如此,奥瑞利安。看看你手上的血!”
“那的确是我自己的血,”洛嘉说,偏了一偏头,那口气被呼出了。“但我以为你明白,佩图拉博,这不是折磨。”
他的手指抓得更紧,身躯向下滑。
“我感觉——很轻松,兄长。我感觉我又为帝皇做了些什么,我感觉我的痛苦将献给他,这让我——这让我心里好极了。我以为……你明白,我以为你知道我们父亲的灵因痛苦和毁灭而生,兄长。”
“他怎么可能——”
“不要骗我,我向你恳求,”洛嘉说,他的泪水滚过干裂的嘴唇,几乎要将他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流干。
“你知道暴君星,你知道我们的父亲将成为它,那时所有人都要从尘俗里经过毁灭到天上去。不要欺骗我,兄长,帝皇一定将这件事告诉给你了,你是祂的战帅,是祂最信任的圣子。你知道祂需要的养料——”
“你在说什么!”佩图拉博的声音在铁盔下震惊地响起。
“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我一个谎言都没有讲——若你从祂口中知晓了,我便是从启迪里听见了。我见过祂的城,你也知道它,你也知道对吗!你知道第二原体死后去了哪儿,你知道所有冉丹亡魂的去向,你知道他们在天上永生,佩图拉博!”
“我——”
“不要骗我,佩图拉博。你说的话,我全愿意听,我全愿意信。”
从很远的教堂尖顶上落下一块彩绘玻璃,在塔墙上碰撞,清脆地响着,在一阵祈祷摇铃般的击碎音之后,一下子溺死在地面的灰烬里。
佩图拉博凝视着洛嘉,“你有一点说错了,洛嘉,人并不会从尘俗里到天上去,死亡就是死亡,牺牲就是牺牲,屠杀就是屠杀。你必须从此刻起认识到这一点。帝皇不是神明,你口中的暴君星亦不可真正诞生——”
“如果祂不是神,我不是更该焚烧这座城池了吗?”
洛嘉笑了,铁屑从他身上向下掉,就像火绒从破烂扭曲的烧焦空壳上飘落。
“若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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