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人翻开了,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之前让江西各家都把该交的田赋准备好,就是因为这个事儿?
张江陵真要把这事儿闹开?”
要说大明的读书人,贪小便宜的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到现在本来只是免役发展到现在免赋。
都说张居正改革功劳最大的就是推行一条鞭法,清丈田亩,但实际上真把他自己搞死的,还是因为他想驱散那团迷雾,把读书人自己编出来的免赋特权取销掉,只维持免役特权。
只不过此时天下田亩不是在宗室勋贵手里,就是在他们这些有官身人身上,大家其实都不愿意交。
这不是一点点银子的事儿,这是一笔长久的支出。
每年一点点,放一块可就不是一点银子。
而且,这事儿还不能闹大,要是让小民都知道了,他们这些“之乎者也”如此欺骗天下人,后果太大不敢想象。
在官员和士绅的一通骚操作下来,把本该他们承担的赋税分摊到百姓头上,让人凭白帮他们交了那么多年的税,放谁身上不闹心。
“张江陵坚持免役不免税?”
谭纶皱眉问道。
魏广德点点头,“从去年起,都得把该承担的赋役承担起来,所以我才让老家那边准备一下,免得被打个措手不及。
此时,徐阁老他们似乎还没答应,听说最近两地书信往来甚密。”
“按说,这税,其实该交的。”
谭纶叹口气,小声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该交,本来朝廷就优免了杂役,连田地赋税也想逃脱,哪朝都说不过去。
还得是当初那些大人们玩的花,居然想出这个主意,关键我读书那会儿还真就信了,以为考取了功名就可以免税。
这就是这一政策即便我们知道执行不对,可却没人敢说的原因,最多就是清者自清,自己把那份赋税交上,或者干脆就不给自己留什么田地,就比如那海瑞海刚峰那样。”
魏广德开口说道。
“对了,户部有人举荐,想启用海瑞复起,出任御史负责换帖银征收。
善贷,你听到消息了吗?”
谭纶忽然问道。
“有这事儿?我没听说。”
魏广德大为惊讶,他是知道张居正不喜海瑞,因为当初海瑞没给他面子,行事太过刚直。
“昨儿我听府里人说的,说是户部那边有主事提的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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