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左轮居然热衷于把主人关进任何密闭的空间!任何!密闭的空间!第一天温克尔被迫打坏了旅馆的锁头逃跑,第二天她不得不打穿了一处民居的地下室,第三天……
往事不堪回首,温克尔不知悔改,再次随机挑选出一处民居,熟练之极地撬锁、开门、翻滚闪入。无他,这破地方的冬天很冷,就算能自行点火她也不想在大街上过夜。
她钻入屋中,回手抵住门阻止它自动合拢。根据经验,只要门窗合上形成封闭空间,她就必须暴力突破;但不关门,保持此处的空间与外界联通就不会发生任何事。
然后温克尔疑惑地抬头嗅了嗅,闻到空气中弥散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并不害怕。她从小跟着祖父母在牧场里长大,夜夜窝在祖父怀里骑在马背上晃荡,眯着眼去看荒野里闪闪发亮的兽瞳。再长大一点,温克尔就学会了追在叔叔身后看他用双管猎枪打野猪、学会了用铁丝下套子逮乱打洞破坏草场的野兔和鼠兔、学会了把手伸进母牛腹腔摸索着解开缠绕在牛犊脖颈上的脐带。
猎人怎么会畏惧血腥味?温克尔顺手就拨动左轮上膛,缓缓起身,背贴墙壁稳步向房内走去,停在拐角处侧耳倾听。
只有一道非常平稳的呼吸声,像是熟睡的人发出的那样。血腥气中混杂了淡淡酒味和潮湿难闻汗味。温克尔手指微动着将板机扣下一半,闪身冲出,双臂平举枪口横扫过狭小室内。
无人理会她。地上那具臃肿的尸体自不必说,半躺在沙发上的那个男孩仍旧蜷着身体熟睡,手里握着的染血尖刀昭示着一切。
猎人没有大意,迈步绕过地上乱滚的酒瓶无声靠近尸体,用靴尖踢了踢它,发现尸体已经僵硬,至少死了两天以上。要不是现在正是冬季,尸体早就该腐败发臭。
温克尔枪口略微下移,指向了熟睡男孩,而后随便踢开一只酒瓶。玻璃砸裂的脆响惊醒了对方。他猛地睁开眼,几乎是在原地跳了起来,右手紧紧握着刀柄,抬起浑浊的深褐双眼看向黑洞洞枪口,而后生生止住了向外扑的动作,以一个怪异的似蹲似跪的姿势静止在沙发上。
男孩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嗓音沙哑地开口:“……你是警察吗?”
“不,我是个强盗。”温克尔随口答道。
男孩居然很坦然地点了点头:“那你真是个不走运的强盗,我们家没有钱。”
嘿,胆大的小家伙……她冲着地上尸体努了努嘴,问 :“他是谁?”
“我爸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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