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工作的一部分。道格拉斯下了公共马车步行进入东区,裹了裹外套的同时用手掌按住腰间左轮,快步穿行在昏暗的小巷中,预备去酒吧吃点东西露个面。
一个赏金猎人总是不出现在社交场合的话,大家会默认他已经死了。这毕竟是个需要人脉的职业,道格拉斯不得不伪装出自己正忙于什么委托的样子,免得自己线人身份暴露。
他徒劳地憋住一口气闯入满是酒臭烟臭汗臭的酒吧内,习惯性地挤向吧台边准备跟费尔南打个卡证明自己活着,然而一眼望去,独属于费尔南的那个位置却难得地空了出来。
道格拉斯没有多想,照旧点了一份便餐和南威尔啤酒,随口问酒保:“费尔南终于掏不出酒钱了?今天怎么不在。”
酒保还未答话,旁边一个同样赏金猎人打扮的豁牙忽然转过头来看向道格拉斯:“费尔南这天都不在。你也找他?”
“找他买了点东西。”道格拉斯有些警惕,同时又掩饰性地拍了拍腰间左轮手枪的枪柄。情报贩子偶尔倒卖点枪支弹药或者提供相应渠道不是什么稀罕事。
豁牙“唔”了一声,目光在他身上扫视几下,而后露出个笑容:“有他消息记得告诉兄弟一声哈,我有急事。”
那你倒是找去啊,跟这儿坐着干嘛……道格拉斯随意应下,暗中则摸了下手腕上缠绕的新领到的黑曜石灵摆,觉得有些违和,但又不到灵性直觉有预警的程度。
也就是说大概率和他无关,而是费尔南惹上了什么事。
如果真要找人,道格拉斯记得费尔南在酒吧二楼有个长期的房间,他用对方的贴身物品来个杖卜寻物 ,说不定能知道那个老酒鬼去了哪里。
不过——他冷静地抿了一口酒,心说我才不费这个力气。鬼知道来找费尔南的人是敌是友,道格拉斯还不想报废自己的一个情报来源。做情报贩子的就是有这样让人包庇的本事。
他如常地吃过饭离开,前往预定的地点准备去参加地下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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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桥南区铁门街“勇敢者酒吧”的桌球室内,费尔南将三镑零钱递给那个披着宽大外套的红眸少年,看着对方点清数目,然后按照面额大小将纸币整齐排列叠好。
没想到南区的“老头”是个半大小子……这绰号到底谁给起的?费尔南腹诽之间,“老头”伊恩.赖特收好了钱,从台球桌下掏了一个半遮面的铁面具递给他:“我会帮你引荐一次,但之后能不能参加,要看聚会主持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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