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到刘基就动了杀心,这个问题是一个谜团。
不过从此时情况来看,老朱竟然在暂缓营造中都之后,还允许刘基跑句容来学拼音,恐怕不止是没想好怎么处理刘基,估计还没想好如何处置中都这个大麻烦。
刘基进了知县宅,张希婉出来见礼,刘基又是一顿夸赞,直至把张希婉夸跑了才住嘴。
顾正臣赶走了张培,亲自给刘基倒茶。
刘基长长叹息,接过茶碗:“上了年纪了,反而多了一些惧怕。此番前来,虽是学问事,但更想你能帮衬老朽一把。眼下情况我不说你也清楚,中都是个烫手山芋,丢掉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当年刘某愤然反对而陛下不听,如今落得个麻烦结果,我怕是难逃一难。”
顾正臣坐了下来:“我听闻,安丰之战前,诚意伯也曾劝阻陛下莫要去安丰营救韩林儿……”
刘基端起茶碗:“没错,那一次,我拦住上位的马,不让他出征。后来,安丰城破,刘福通战死,韩林儿被救了回来,一地狼藉。在那之后,上位冷落了我好一阵子。洪武二年决断建都之事时,我反对最甚,甚至是离金陵之前,留下断不可行的话……”
当年冷落,那时因为他还不是皇帝,输了面子,但还需要自己这个谋臣。
时过境迁,他现在是帝王,没了面子,是不需要自己这个垂垂老矣,不良于行的老人了。
需要时生。
不需要时死。
刘基能感觉得到危机,感觉得到逼近的危险,对顾正臣,认真地开口:“我需要你的帮助。”
顾正臣凝眸看着刘基,不知如何回答。
刘基叹息:“自胡惟庸掌权中书之后,浙东一系被整得奄奄一息,无人敢为我说话,也无人愿与我为伍。淮西勋贵更视我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除一二先生、书生外,满朝文武,无人能帮我刘基。说来令人羞愧,自诩智谋之人,却活着了一个独夫。”
顾正臣深深看着刘基,自己对刘基的好感,基本上来自他的运筹帷幄、智慧无双,来自后世近乎神化的刘基。
不得不说,他为大明开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为这一片天地回归秩序付出了后半生。
若不是浙党被打压,喘息不过来,若不是诚意伯如今麻烦缠身,无人愿出手,兴许他不会来句容,更不会找到自己吧。
“你想我怎么帮你?”
顾正臣谨慎地问。
刘基呵呵笑了笑,看了看门口方向,低声说:“简单,想办法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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