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碌碌无为,做点不起眼的小事,也不想让我出头!开国之后,你成了韩国公,我呢?别人逢迎我,讨好我,阿谀我,可我觉得寒心,因为这些逢迎、讨好、阿谀都是给你的,不是给我!”
“你看看吴良、吴祯兄弟,他们两人封侯,为何你成了国公,而我没有封侯!不封侯,也不封伯爵,那至少给我个大官当当吧,可你是怎么做的?只给我了一个养马的小官,六品!你知道六品官站在朝堂上哪个位置吗?”
“我告诉你,没位置!”
“每年开春的大朝会时,我甚至只能站在奉天殿广场上,凄冷的风一遍又一遍刮我的脸,我一次又一次地想,我是韩国公的弟弟,凭什么哥哥能在奉天殿最前面站着,而我——只能被冷风吹,冻得鼻青脸肿,站得僵硬!”
李善长看着宣泄的李存义,上前道:“你从来没给我说过这些——”
李存义厉声打断了李善长:“不,我说过,我不止一次说过!可你每一次都说,官位乃是陛下所命,你无能为力!虚伪!你扶持胡惟庸,让他能当上丞相,为什么就不能扶一把我这个亲弟弟,让我当个尚书,再次也是个侍郎!”
“可你没有,你自己享受着荣华富贵,让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六品官,还是个养马的糙官!所以,当胡惟庸表现出有野心时,我支持他,我辅佐他!因为我知道,跟着你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唯有赌一把,只有胡惟庸当皇帝,我才能当国公,我想和你一样,当个国公!”
歇斯底里的喊声传荡在地牢之中。
李善长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竟有如此多心思,更没想到,他与胡惟庸媾和在一起试图造反的动机,只是对现状与自己不满。
怪不得他一次又一次游说自己支持胡惟庸造反,一切都明白了。
李存义盯着李善长,咬牙道:“胡惟庸死了,毛骧还在!毛骧死了,老夫子还在!我想向上爬,我想要证明给你看,我能迈过你,超过你!所以,我需要顾正臣手中的马克思至宝,参悟里面的智慧,找到新式火器的秘密!”
“只可惜,顾正臣实在是太狡猾,太狡诈!他竟然舍掉了爵位来布局,来欺骗我!我明明就要成功了,我明明就可以看到马克思至宝了,可他竟在我最高兴的时候,笑了!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李善长苦涩地摇了摇头:“让你当太仆寺丞,怕的就是你不安分。可我错了,你不安分与官职几品无关,是你的心不安分!”
落寞转身。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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