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
风光有时,落魄有时。
李存义终究还是被凌迟了,原本应该割上三天的,可这家伙实在不争气,一个上午都没抗住就死了。
死了还给下刀子的添麻烦,毕竟刽子手能不能拿到赏钱全看手艺,而且凌迟是有片数要求的,万剐是虚词,千刀可是实数,一般还要求三千多刀。
虽然人死了凌迟不能停,可问题是,没人气了啊,百姓看凌迟看的就是被凌迟的人什么表情,听听叫喊声,现在都没动静了谁还看,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看杀猪的……
这一日,李善长看着绑在柱子上李存义残缺的尸体,身心俱疲,神情尽伤地离开监斩席,深一步浅一步地朝着太平门走去。
陡然——
李善长停下脚步,目光盯着城门洞外站着的顾正臣。
人群从身旁流过。
顾正臣一步步走向前,看着憔悴到备显老态的李善长,言道:“听人说了,金陵事了你便去定远,走的时候我不便送,今日来看看,权当送过了。”
李善长看着顾正臣,指了指一旁的茶棚:“请我喝杯茶?”
“好。”
顾正臣与李善长进入茶棚,落座。
李善长端着热乎乎的茶杯,暖着冰冷的手:“我从没想过,你会来送我。”
顾正臣笑道:“我若不来,还有人送你吗?”
李善长微微摇了摇头:“往日里的勋贵,全都保持着距离,生怕被锦衣卫盯上,惹上麻烦无法脱身,倒是你——呵呵,说来可笑,你就是来,锦衣卫也不会找你的麻烦。顾正臣,说吧,这次来是为什么,看我一个老头子落魄吗?”
顾正臣眼见李善长冻得厉害,一双老手也有了冻疮,便招了招手,对走过来的林白帆说了句,林白帆将煮茶的火炉搬到了桌旁,水壶提开。
看着李善长将手放在火炉上烤着,顾正臣言道:“好歹同朝为官,同僚一场,人要走了,怎么说也该送送。”
李善长搓了搓手,抬头看了一眼顾正臣,问道:“你从山东就开始布局,为的就是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现在事情了结了,你的功劳在哪里,你的爵位为何还没有恢复?”
顾正臣伸出手暖着:“这事提前没给陛下商议,自作主张杀了人,靠这点功劳没办法复爵,不过不着急,当个百户挺好,等日后再立了功,爬上来就是。”
李善长苦涩不已:“马克思至宝就是你最大的底气,你不怕跌倒。我很想知道,你在布置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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