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捡来图纸容易嘛,眼巴巴盼着造出来了,一次还是三艘,结果眨眼之间,被人烧沉了……
为啥制造业就这么难?
制蓬峨看向李承义,目光又移向罗皑等人,问道:“说吧,下一步该怎么做?”
李承义退至一旁,闭口不言。
身为幕僚,该说的时候说,不该说的时候就应该闭嘴,给人家一点发挥余地,要不然,这些大臣也未必能容自己。
小心谨慎,才能长远。
文官阮佳标开口:“大王,当务之急是稳住宾童龙船厂匠人,再行造船之事。鉴于这次变故,当追究潘郎江入海口将官、军士失职,派得力干将前往接任,同时还应该在船厂附近布置人手,以保万无一失。”
牧婆摩附议:“造船乃是重中之重,当先行整顿、护卫。”
说起来也有些悲惨,制蓬峨不是没想到船厂的安全问题,所以船厂设在了南面,而且还在潘郎江岸,距离入海口还有一段距离,又担心有船逆流而上威胁船厂,还特意安排了一千军士在入海口。
不是制蓬峨不想在船厂附近也弄个一千人,而是占城国的兵力实在有限,别看现在占城国威风霸气,三次攻陷升龙城,可这一次又一次,对安南来说只是受伤,最多断了点骨头。
伤筋断骨一百天,一百天之后,人家又活蹦乱跳了,军事上的压力始终存在,尤其是那胡季犛,已经开始掌握大权,并积极整顿军务,用意就一个,南下吞掉占城国。
为了防备安南,制蓬峨只能将大部分兵力布防在北面一线与王宫附近,南面,能分出一千正规军已经是顶破天了,再多下去,北面防线就空虚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占城都没被杀六万的资格,压根就没有这么多军队……
制蓬峨叹息,看向罗皑:“你怎么看?”
罗皑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与他们的看法一样,船厂务必尽快开工,大福船的营造不能停。”
制蓬峨微微皱眉,眼神中有些失望。
一个个只说船厂,怎么就没人提一句安南?
就在制蓬峨想要询问李承义时,罗皑继续说道:“但是,不能放过安南!”
制蓬峨眼神一亮:“详细说说。”
罗皑知道制蓬峨想要领兵再去一趟升龙城,但看占城国当下的情况,大动干戈太耗元气,国民与军士都需要休养生息,于是说道:“我们应该将这笔账算在安南头上,将消息传开。”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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