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等加一起,给他算到四千,那也才一万来人。
这是人口数量,不是户口数量。
这点人,在澳洲这里,说实话养活不难,大不了出海撒网捕鱼去,反正他有蒸汽机船,不说河里的水产,就海里的鱼,那种类多了去……
再说了,这里的土壤肥沃,只要不遇到大的天灾,头几年丰收还是可以期待。
畅谈到了三更时,众人终于有了困意。
朱樉原本想安排顾正臣住在布政使司大堂,却被顾正臣拒绝了,将这空间留给朱棣、沐春等人,自己则带严桑桑住在了军帐中。
军帐虽小,可贵在只有两个人。
朱樉原本很想听听朱棣、朱棡等人讲一讲金陵的事,可无奈这些家伙太困,加上朱樉的家眷到了,还受了委屈,实在不好一直说下去,只好让朱樉去陪下王妃、次妃。
进入偏殿,烛火晃动。
坐在床边的观音奴见朱樉来了,起身上前,行礼道:“妾身见过王爷。”
朱樉并不喜欢这个蒙古女人——王保保的妹妹,虽然奉旨成婚,可一直冷落着她,毕竟相对邓氏而言,观音奴在容貌上并不算出色,而且性子也强,没半点低眉顺气妩媚的样子。
长期以来,观音奴都被安置在秦王府偏僻的院子里,甚至还给她用破碗,让她吃发霉、馊臭的饭菜,坏掉的果子,对她如同对待囚犯。
可这个女人,硬生生一口求饶的话也没说过,就那么认命又顽强地活着。
看之生厌,是以前的情绪。
只不过现在,朱樉的性情有所改变,加上若不是观音奴出面,任由邓氏在码头胡闹下去,自己的脸面恐怕就丢光了,说起来还是她帮了自己一把。
看了一眼没等自己,睡了下去的邓氏,朱樉更有些不满,对观音奴道:“将她给我喊醒!”
观音奴犹豫了下,言道:“她一路颠簸,今日又哭了许久,这才困乏睡下。”
朱樉刚想发怒,转而有些疑惑,问道:“她平日里没少苛待你,你这会还为她说情?”
观音奴平静地看着朱樉:“哪怕蒙受再多委屈,妾身也是秦王妃,该说的话总要说。”
朱樉心头一颤。
秦王妃!
确实,她才是真正的秦王妃,而不是邓氏!这些年来,真正行使王妃大权的,一直都是邓氏。
朱樉没训斥什么,只是走到床边,将邓氏从睡梦中抓了起来。
邓氏迷迷糊糊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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