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抬手拍了下顾治平的脑袋:“跟谁学的这一套?”
顾治平委屈地看着顾正臣。
老爹啊,还不是跟你学的啊,你看看满朝勋贵,你得罪的,得罪你的,要么死好几年了,要么离开金陵了,还有一个被关了禁闭室抬出去的,至今不敢路过家门口的大街……
顾正臣没心思钓鱼了,这孩子心性有些过激啊,需要带在身边好好教导教导,不能非黑即白,非生即死,要学会斗争,斗争是长期的,不是抄家伙就干死的那一种……
“回去吧。”
顾正臣喊了声,林白帆解开绳索,船入长江。
翌日清晨。
高纶笑呵呵地迎着张书、顾安、老顾氏,看了看几人神情,言道:“怎么,没睡好?”
张书暼了一眼顾家人,推脱道:“昨日已麻烦了高兄,今日可不敢麻烦了,我们自己过江就是。”
高纶摆了摆手,坚持道:“顺路而已,何况金陵城大,你们要寻的人在哪个街,哪个巷,那也不是轻易可以找到的,我经常在金陵走动,熟得很,走吧。”
张书想了想,加上囊中羞涩,过江也需要钱财,这才谢过应了下来。
老顾氏上了马车,顾安一言不发地赶着车。
至瓜埠渡口时,留下伙计照看马车,一行人上了船,船向西行了一段路这才靠向南岸,雄伟的金陵城墙已映入眼帘。
从长江水道切至秦淮河道,船更显密集。
高纶介绍着金陵之事,路过龙江船厂时,指着说:“你们看到了吧,那里冒着几个高大的桅杆,是宝船的主桅杆。定远侯出航过的宝船,有几艘需要在这里修缮,宝船一旦出来,这河道可就走不了其他船只了……”
顾安、老顾氏压根没看的心思。
张书也心事重重,问道:“听说定远侯年轻有为,在访亲之前,我们想去定远侯府周围看看。”
高纶皱了皱眉头:“那里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张兄说了,那还是可以去一趟。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有那么一年,定远侯府里经常死人,半夜与清晨都有向外运尸体的车。”
“有人说定远侯嗜血如命,也有人说是定远侯在培植死士,有些人不听话就给杀了。你们要去,可千万不要挨太近了,也莫要乱说话,那街巷里的人,保不准能跳出来杀人。”
张书听得脸色苍白。
这哪里是什么顾青天,简直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恶人啊。这人屠之名,到底屠的是官,屠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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