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只是可能。
但若是只及格了七次,那不好意思,这一年你就白忙活了,下一年再考十二次看看成绩吧,想入仕,没可能。
说到底,全都是为了考试,而且只有四书,五经还少了一些,压力确实下降了,可这日子也枯燥了,往日里能接触到的杂学,全都不见了,想放松一下都成了奢望。
硬着头皮学,硬着头皮考,被人戏称为硬试。
从天不亮,学到天黑方才返回休息的屋舍,关了门,杨盘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你们听说了吧,格物学院又提了奖学金,连名额也多了。”
昌广厦深感头疼:“何止是奖学金,我可是听说了,前段时日但凡是中考、年考优秀者,可全都被点名派了出去当县丞,别看县丞不起眼,比不上知县,可这是历练啊。”
“可咱们呢,想要历练都需要先经过十二道大考,若是不及格,呵,白发休想入官途啊。说起来,咱们也是倒霉了。”
秦直理拉了点被子盖住肚子,左腿拱起,右腿翘到左腿上抖动:“说到底,祭酒如此改制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而是冲着格物学院去的,换言之,咱们就是棋子,用来双方搏杀的棋子。”
杨盘深以为然:“是啊,这番改下来,国子监就成了圣人学问的纯净之地,而那格物学院便成了杂学杂门杂派,难登大雅之堂。只是——定远侯的能耐可不是什么人能比的。”
昌广厦起身,坐在了床边,警惕地看了看门窗方向,轻声道:“只要通过格物学院的考核那就能进去——”
杨盘深吸了一口气,惊讶地看向昌广厦:“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背叛圣人学问,去学那些杂学?”
昌广厦暼了一眼杨盘:“国子学改制时,你没学那些所谓杂学?”
杨盘无力地反驳了句:“我那是没办法,被迫的。”
秦直理的腿依旧抖着:“昌兄所言也不是没道理,国子监最高官员是祭酒,从四品。格物学院最高的山长那可是皇帝,其次是定远侯,就这些,国子监便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还有,晋王、燕王、周王,包括在澳洲开封国的秦王,那可都是格物学院出身,听说楚王、潭王等人也加入了格物学院,皇长孙与一干勋贵子弟就更不用说了。”
“咱们若是加入格物学院,当真丢人吗?不要总拿圣人学问说事,格物学院出去的他们就不知道圣人教诲,也不懂治国之道?我不是不能吃咸菜熬夜早起,而是觉得,学问当能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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