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汀渔用手背擦了下额头的汗,先将患者护送到了外面的床铺上。
随后她回过头:“是简笙啊。”
“汀渔。”简笙晃了晃手里的泡面:“趁着现在有别的医生帮你,快来吃口东西,我和小杨医生我们都吃过了。”
简笙不说,何汀渔根本没感觉到饿,这会儿看见泡面,她似乎也听见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她正要摘下手套去消毒,就听外头有人喊:“这有重伤患者!还有没有普外或者急诊的医生?”
何汀渔一听,马上将手套重新带了回去,她跑过去:“我是!”
那军人立马将担架抬了过来,何汀渔瞥过去,上面躺着的是一位和她看起来年纪相仿的女孩,双手上都是血,伤势很重。
简笙只得把泡面放下,帮忙引路:“手术室在这边。”
女孩很快被安置到手术台上,她还有意识,大抵是伤口太疼了,在简笙帮她做清洗时,她一直在哭。
何汀渔将器械清理好后,她走到手术台前安慰女孩:“放轻松,不要哭,要相信我好吗?”
“医生,”女孩泪眼婆娑:“我的手还有救吗?”
何汀渔不做正面回答,她垂下眼接过简笙递过来的麻醉针,将药剂慢慢注射进了女孩的手臂。
“至少你活下来了。”何汀渔说:“你已经很幸运了,要好好保重自己。”
“我是一名钢琴演奏者。”女孩的泪水倒影了手术室刺眼的灯,她呜咽着:“要是没有了手,我该怎么办呢?医生。”
何汀渔眉心微动,但瞳孔里的神色依旧坚定。
“还有无数人在等着你的音乐,不要哭泣,勇敢活下去。”
不久之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女孩被推走了。
何汀渔尽了最大的努力,她没有让女孩截肢,或许经过未来的康复运动,她还可以演奏一些简单的曲目。
她想这已经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做完手术后,伤员并未减少,何汀渔清点好器具后,又回到外面接诊。
她步履匆匆,一会在清创室,一会又跑去做手术,一直到了凌晨也没有停下来。
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往往一时半会也不会感受到疲惫。
何汀渔抱着一摞无菌纱布往前台走,她听见身侧轻伤的患者在闲聊。
彼此玩笑般的语言或许是他们苦难之中唯一的慰藉。
“喂,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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