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居高临下对侦探的一无所觉进行嘲笑。
唐泽只是在平和又友善地笑着,仿佛没有察觉到服部平次的不满一般。
“你们的饮料。”榎本梓端着托盘走出来的身影打断了服部平次要出口的话。
她把一杯冰乌龙茶放在了服部平次面前,在唐泽面前放下咖啡的时候叮嘱了一句:“少加几块糖……再乱放那么多我就告诉安室先生。”
唐泽讨饶地朝她笑着,伸手又从托盘上夹下来一块方糖:“四块,就四块,好吧?”
榎本梓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又侧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服部平次,让他好好招待朋友,拿着托盘进了门。
“为什么?你明知道,只要当时你提醒一下我们,或者阻拦住辻村女士,这场凶杀根本不会发生。”服部平次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唐泽伸手,搅拌了一下面前的咖啡,说出的话却与服部平次的问题看似没什么关系:“日本并不是一个废除死刑的国家。在这里杀人,是要做好同样付出自己生命的觉悟的。但你可能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的是,绝大多数的谋杀犯罪,在这个国家也只会被判处20年的有期徒刑,即便是极其恶劣的罪行,最终被判处了死刑,也会有无数想要废除死刑的司法界人士从中作梗,死刑的执行时间经常被无止境地拉长……”
服部平次撇了撇嘴。
唐泽的说话风格,让他想起了自己父亲。
或者说,他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采取的正是那些刑警们经常用在审讯里的技巧,这让整场对话的主动权完全落在唐泽那边。
服部平次并不喜欢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就像他不喜欢他父亲的说话方式那样。
“辻村公江女士,并不是出于某种愤然的激情杀人的。当她冷静地计划好一切,站在事务所门前,想靠诱骗侦探与她同行的方法,给自己的杀人手法做掩盖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来不及了。”唐泽放下搅拌的银勺,说话的口吻居然十分悲悯,“我尝试劝慰了两句,她也听懂了我的潜台词,但她毫无怨尤,依旧选择了杀人。那么我认为,她所寻求的公道,是当前的司法体系不能给她的,甚至在知道我有所察觉之后,她还是动了手……她其实是做好了被人发现的觉悟的,既然是这样,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服部平次的嘴张合了一下,显然并不认可唐泽的观念。
他一时又想不出该怎么说服这种逻辑,因为在唐泽的说法中,这样的选择也同样出于朴素的道德观念,或许与他的想法截然不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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