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没什么阴霾,还能用旁观一般的角度讨论事件的细节,似乎已经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撑在车顶,静静注视着的唐泽,认真观察她的样子,在心中得出结论。
不,她没有走出来。
倒在夜晚暴雨当中的父亲,语焉不详的遗言,迷雾重重的案件……
这些东西会一次次在她的梦中反复来回,从小到大,她一定会常常枯坐在桌前,反复咀嚼那几个意味不明的字符,将它们写下来,刻在桌上,盯着它们,用力地思考……
同样是死亡,面对这样导致个人的命运都被彻底转折的噩耗,要受害者的家属接受命运,顺其自然地遗忘它们,是何等的困难。
也许有人是能依靠时光,逐渐将它愈合,走向自己人生的类型,但佐藤美和子显然不是。
唐泽也不是。
“那个卡车司机,没有看见抢匪的样子吗?”
“没有哦,对方穿着长长的雨衣,戴着墨镜、口罩,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愁思郎’这个名字也没有发现吗?”
“没有任何类似名字的人存在涉案嫌疑呢,而且这到底是不是个名字,我们也不清楚。”
“只有这么一点线索啊……”
围着佐藤美和子追问了一通,几个小孩子陷入了沉思。
还挺热心的嘛,这些小孩子。
有趣地看看这群喜欢以侦探自称的小朋友,佐藤美和子补充说:“其实还有一条线索。我爸爸在警察手册上,留下了三个奇怪的片假名。カンオ。”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细节呢。”白鸟任三郎惊讶起来。
“这类案子就是如此,办案的警官总会知道一些不会写在卷宗上的东西。警方似乎没有公布这个消息。”佐藤美和子耸耸肩,并不感到奇怪。
有些还不足以成为证据的内容,有些未必靠近核心的相关人员名单……办案的人,难免会知道许多无法落在纸面上的细节,有些案件,老刑警离开了,就意味着它可能被永远封存。
这也是为什么,调查组的负责人去世以后,大家就默认这起积案注定成为悬案。
对它最了解的人死去,也就等于最有可能帮助案件的资料库已经无法再被启用了。
“我小时候经常琢磨这些东西,但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佐藤美和子没指望面前的几个人真的给出决定性的意见,只是随意地聊着,“我当时就发誓,如果有人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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