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的灰烬像是漫天飞舞的黑翼蝴蝶,伴随着北风忽起的呼啸声,透着那么诡异。
见此情形,众人都有些发呆,不敢作声。
羊玄之倒很是淡然,带着两个儿子又跪拜起来。
已经起身站在一旁的羊献容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有些忐忑。
但此刻的她,可不能左顾右盼,失了端庄。
她抿了抿唇角,又挺直了脊背。
所有人依然还是按照流程行进,长卷灰烬也随意飞舞着,有些还掉落到众人的头顶和衣衫之上,但没有人敢弹落它。
羊玄之及儿子们的告祭仪式结束后,接下来就是羊家男人们上前焚香,随后又是女眷们……百十来号人,也真是好大一阵子。
那些观礼的年轻女眷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慢慢移到墙根处,继续小声交谈起来。
“何必要选这个日子呢?真是要冷死了。”已经站了很长时间的孙婉儿又忍不住抱怨起来。
其他女眷们也有同样感受,但在这样的情形中只能继续忍耐。
有人庆幸自己多穿了薄棉夹袄,有人则为了身姿婀娜只穿了薄衫,冻得瑟瑟发抖。
不过,这群女人八卦起来就没有了抱怨,全都支棱着耳朵,听着关于羊献容的事情。
“不是说才定下来的,真是仓促了。羊献容来洛阳城也不过一个月吧,你们之前也都没见过她吧?哦,不对,孙家姐妹是见过的。”陈荷蕊问道,“我之前可真是没见过,也没机会见到。”
“我们是一年前去过泰山郡玩,刚好就在她家住了几日。”孙苏儿轻哼了一声,“还说是名门望族,那院子倒是真的很大,不过也是挺破败的,所以才会出事情的。”
“快讲讲嘛。”陈荷蕊忍不住拽了拽她的衣角,“羊献怜到底是出什么事情傻掉的?”
“我继续说哈,夏侯老夫人是有官阶在身的,被先皇封为万岁乡君,食邑五千户,真的是很有钱很有钱的那种,但她的钱据说捐了大部分给善堂,所以祖宅还是之前的样子。她去世的前几日就已经重病不能言语了,羊家人几乎都到了,比今日的人还要全一些。还有那些得了她恩惠的善堂以及乡邻真的是来了很多很多人。”孙苏儿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向了朱雀大街的方向。
此时,羊家的男人们退了下来,女眷们正准备上前去。
人数众多,倒是丝毫不乱,很有秩序。
“嗯,这事情我也略略听说过。还有不少王爷和大臣们都过去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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