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这么用她,我都不敢这么用。你可知,当年的绿竹是在先皇身边长大的,也是先皇亲自调教的。”
听闻此话,羊献容又愣了愣,这倒是真的看不出来。不过,绿竹的执行力很强,的确是很好的帮手。不过,那又如何?绣衣使者始终是司马衷的,而不是她的。
回宫路上,路过羊府,羊献康问她:“要回家看看么?你那些书简我还是让人抢出来不少,没有都烧掉。”
“不去了,看着烦心。”羊献容摇了摇头,只想回去睡了。
“对了,还有个事情没和你说。”羊献康停了一下,又挠了挠头才说道:“老祖母给你做的两件衣服,之前翠喜是放在自己的房里收着,说是不能水洗,要特别处理一下的。”
“哪两件?”羊献容也停了下来。
“什么?”翠喜倒是惊叫起来,自那日她房中大火之后,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去收拾,一直跟在羊献容的身边。
“就是那两件香香的衣服,老祖母特别用花汁浸泡过的布料给你做的衣裙。我记得当时翠喜还说这衣服不能随便洗,就先放在她的房里,说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用冷井水过一遍就可以了。”羊献康看着翠喜,“我还记得是这么说的……”
“是的……”翠喜的脸都垮了下来,“老祖母说,这衣服穿久了身上都会香的,女郎最喜欢在这个时节穿了……”
“算了,烧了就烧了。”羊献容叹了口气,那些闺中衣衫现在这个身份也不能穿了。不过半年时光,她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更因为老君山没有走成,已经没了少女情怀总是春的心思,因为眼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人厌烦,却又不能不面对。
这就是老祖母说的人生么?人,要活着。
远远望过去,洛阳皇宫已在眼前,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那里面有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但不是羊献容想拥有的。
“皇后娘娘,是要回宫去么?”司马颖的声音。
他的马车停靠在羊府门口似乎已经很久了,他掀开车帘看着正在发呆的羊献容问道:“或者,回家?”
“王爷。”羊献容的眼睛里闪了闪光亮,“你为何在此?”
“只是路过。”司马颖笑意盈盈,那张俊美的脸上全是温暖,眼中也是温柔之意。
“王爷,要不进我家坐坐?”羊献康也纯属没话找话。
“那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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