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娶妻,而那新妇不会是她。
一想到这个,羊献容的神情就更加黯淡。
司马衷派人抬来的是皇上的轿子,说是这个宽大坐起来舒服。羊献容拎着裙摆也费力地上了轿子,坐在里面心绪就更加不安起来。
清晨的日光已经洒了下来,天气极好。
洛阳皇宫在前一日进行了清扫,也装饰了一些喜庆的宫灯,高墙灰瓦之间的点点红色看起来也令人心生喜悦。
按照规矩,司马颖和乐妃虽然是能够享受到今日的荣宠,但也要规规矩矩站在正阳宫外,顶着大太阳等候皇上的召见。
已经有人过来道喜,笑意盈盈。
不过,只是看起来罢了。
那些司马皇族的人,各怀鬼胎,面色各异。
因为刚刚主簿王豹拿了一摞的折子送到了司马冏眼前,说这些都是紧急战报,需要司马冏赶紧看一下。“边关蠢蠢欲动,王爷还是要早些决断才好。”
“你没看到本王正要觐见皇上么?”司马冏满脸的不悦,但还是翻检了一些这些折子,看到了其中夹了一封书信,就又烦躁起来,“本王不是说了么,郑方的信就不要给本王看了!烦死了!”
“王爷,您贵为大司马,这些信函也是要看的啊。”王豹苦口婆心地继续劝着,“刚好趁着这个时候有空,再看一些。”
“你是想累死本王么?”司马冏急了。
“皇后娘娘驾到!”张良锄的声音先于羊献容的轿子到达了正阳宫门口,其用意也是让文武百官都打起精神准备行礼。
轿子到了这里,羊献容还是要下来的。虽说是给了荣宠,但却也是要守规矩的。翠喜搀着她从轿子中走了出来,也是出了一大身汗。
“给皇后娘娘见礼!”门口的文武百官纷纷行礼,场面也是挺热烈的。不过,司马冏可没有行礼,并且还在训斥王豹。
王豹面红耳赤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喊了起来:“下官都是为了大司马好,多听他人的意见,难道有错么?”
“呦呵,这是要做什么?”长沙王司马乂本来是站在司马颖的身后,正在和他小声交谈着,但也被王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大司马,这个时候了,站在正阳宫外,就不能小点声么?”
“怎么?”司马冏翻了个白眼。
“行啊,我来看看这郑方写了什么?”司马乂是皇上司马衷的六弟,却只比司马颖大几个月。两个人站在一起,反而是司马颖显得更老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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