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动手去解开了包袱。只是打开了一个结,衣裙一角滑落下来,那上面全是暗褐色的污渍。
羊献康愣住了,伸手想去摸,但被羊献容喝住:“莫动!”
她从来没有这么大声音吼过自家的哥哥,所以羊献康的手抖了一下,看着羊献容,声音里竟然有了些颤抖地问道:“三妹妹,这可是血?”
羊献容没有理会他,只是将包袱胡乱地又包裹好,抱在了怀里,不肯再让羊献康碰一下。
羊献康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她憔悴苍白的样子,眼圈有些红,低声说道:“三妹妹,二哥在的,不怕了。”
“嗯,不怕。一直,不怕。”羊献容没有哭,一直努力睁大了眼睛。
“天气冷,我让她们给你再拿件衣服可好?”羊献康问道。
“嗯。”羊献容看着他,忽然说道:“二哥,我现在不能走的,我要去长安。你和大哥要陪着我。”
“一直,陪着。”羊献康又伸出了手,这一次是将羊献容连带那个包袱全都揽在了怀里。
羊献容默默地流了眼泪,但没有再出声。
没等羊献康下车去找兰香她们,兰香就已经抱了棉袄大衣以及一大床被子上了马车。这些东西将小小的车厢塞得满满的,也将羊献容裹在其中,暖和了许多。
羊献康退了出来,看到大哥还在前面带着队前行,只好擦了擦眼角,让翠喜守在车厢的门口,自己则驾了马车继续前行。
那是司马颖的血,是三妹妹的疼。
之前带着羊家的族人们回了泰安郡之后,羊家二兄弟极为不放心三妹妹,就着急往回赶。但烽烟起,战火燃,整个局面朝着不可控的情况发展。
母亲孙英和他们兄弟两个商议一番之后,让他们两个先回洛阳看看情况,她要安排好其他人之后就会赶过去。路上听到洛阳生变,她改变了主意,和妙应师姑先去了长安,让这兄弟两去洛阳跟着羊献容,也能够贴身保护。
也就在进入洛阳之前,他们用暗哨的方式联络了秦朝歌,让他想办法进宫先去见见羊献容,看看她的情况。毕竟张方把守着洛阳城门,他们是皇后的至亲,又是大晋的武将,张方必然还是有所顾忌的。
秦朝歌替他们做了内应,里里外外夹带了字条出来,与羊献容套好了说辞,羊家兄弟才这样进了洛阳。
兄妹三人关系极好,简单几句话就能够明白彼此心意。因此,他们就连毛鸿宾都没有通知,就开始了行动。
也是因毛鸿茂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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