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可以么?”平阳公主的话像是魔咒一般在羊献容的脑海中回绕,根本无法消散。
二日后,她站在平阳公主寝殿中,看着宫人们跪成了一片,司马衷抱着平阳公主的尸身嚎啕痛哭的时候,她的耳畔还萦绕着这句话。
她走不了。
不仅仅因为她是大晋的皇后,更因为她身边的这些人。
那日,平阳公主拉着她的双手沉声问道:“若说当初入宫是迫于形势,那么现在呢?你若是一走了之,你身边的宫人还能活下去么?若皇上还是皇上,你走了也就走了,我甚至都不会让皇上再去找你。但是,现在皇上……的位置早已经不在,空留一个头衔,他若是没有了你,或许也活不下去了。”
“为何?”羊献容很是惊异。
“你揪出了一个何少功,但他身边是不是还有其他何少功呢?”平阳公主的手没有力气,轻轻一碰就会凹陷一块,看起来也极为骇人。
羊献容的手不敢用力,也不敢挣脱,只能看着她的双眼,颤声问道:“可我也只是碰巧而已啊。”
“这就够了。”平阳公主肿胀的脸颊中似乎浮现出了笑容,“你呀,还是太年轻了。若是皇上早些年遇到你,就不会变成今时今日的局面。”
“为什么?”羊献容有是不解。
“因为你可以在他的身边帮助他,提醒他……我这个弟弟痴傻了些,但本性并不坏,只是在这个位置上,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平阳公主的叹息声是从心底发出的,“当初父皇一意孤行一定要选他坐这个位置,何尝不是觉得他本性纯良,或许在征战连年之后可以为百姓留出休养生息的光景。他也是没想到,这些兄弟对于权利的欲望实在太大了,其实就算是皇帝又如何?倒不如在乡野之间看山看水有趣。若是有下辈子,我也去乡野做个村妇,我们一起作伴好不好?”
这是在交代后事么?羊献容有些颤抖。
“容儿,我走之后,只有你能够帮着皇上了。司马颙不敢把皇上怎么样,至少看在他与我的情分上不至于。何少功随便你们处置好了,我同他也不过是谈诗论画的情谊。倒是,毛鸿茂……”平阳公主转头看向了一直跪在身后低着头不言语的毛鸿茂,又是长长叹了口气,“让他跟着你吧,绣衣使者虽然人数已经不多了,但总还是用得上的。”
“……大皇姐。”羊献容的声音变得嘶哑。
“哎,没事的没事的,容儿莫怕,就算是没有大皇家给你们撑腰,也不怕的。”平阳公主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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