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想再说些什么时候,天元宫的宫门口忽然传来了叩门声,在寂静的夜里竟然显得如此惊心。羊献容都忍不住抚住了心口往后退了两步,司马衷快步走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甚至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张良锄攥了攥拳头,翠喜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前面去。
不是叩击门环,而是用手指轻轻敲击,一声一声,显得很是有规律。
“应该是袁统领。”张良锄小声说道。
“去吧。”羊献容点了点头,“皇上,莫怕。”
“哎,羊咩咩别怕才对。”司马衷咧着嘴笑了起来。
不过,宫门打开,进来的可不止是袁蹇硕,还有嵇飞燕和张衡,看得帝后二人还是往后退了半步。但嵇飞燕倒是神情自若,就像是和之前一样。想来也不过是几年前,她还未嫁人之时,常常出入宫中,与这群侍卫们也都是极为相熟。这样的深夜来访并不常见,但也是有过的。
若没有那日的一掌,翠喜也不会这样充满敌意地站在前面,直接伸出了手,“王妃为何深夜来此?不合规矩。”
“说完事情就走。”嵇飞燕一点都不在乎翠喜的阻拦,还看了张衡一眼才说道:“你看,我就说嘛,她们是不信我的,幸好你回来了。”
张衡被司马越编排进了军队中攻打司马颖后并无任何消息,此时此刻竟然悄悄回来了,也很是令人惊讶。不过,袁蹇硕一直没说话,只是跟在两个人的身后,直到嵇飞燕又往前走了一步,才说道:“王妃还是尽快说完走吧,天元宫中也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
“呵呵,你倒是忠心。”嵇飞燕又笑了起来,暗夜之中那眼中倒是有了几分得意之情,“若你愿意,也是可以继续留在宫中……”
话没说完,袁蹇硕立刻说道:“卑职是先皇钦定守护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理当尽心尽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噎得嵇飞燕冷笑了一声,“知道了。”
“你来作甚?”司马衷依然将羊献容挡在身后。
“之前,皇后娘娘许了我一件事情,我已经做完了,自然是要来禀告的呀。”嵇飞燕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一点恭敬的意味都没有。
不过,羊献容也没有在意,因为她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手竟然还有些发抖,但依然很是冷静地问道:“杀了?”
“那是当然,两个野种也一并杀掉了。”嵇飞燕笑得很是开心。
“赵卓呢?赵然呢?”羊献容又问道。
“自然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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