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也没想到,等他再看到羊献容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大半年后了。因为战局很是混乱,本来还是一路胜仗,但黄丘一战中被流矢击中,于是退保甘渠。后来又攻克池阳,掠夺万余人口回长安。拒降汉国的大晋雍州刺史麹特等人则集结了不少不肯投降的大晋官员以及军队力量围攻长安,刘曜连战皆败,只得又带着自己的八万余人退回了平阳。
已经坐稳皇帝宝座的刘聪见到刘曜回来了还挺高兴的,一点都没有责备他接连败仗,反而是举行了接风宴,并且将自己手里的一部分兵权全都交给了他。
两人在平阳皇宫中还喝得酩酊大醉,任谁都劝不得。
“你还记得当年父亲在黄沙亭告诉咱们要他要做皇帝的时候,就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根本无须挂怀。你我兄弟二人如今能够一起畅饮,必然也能够一起谋划,重新夺回长安的事情。”刘聪明显胖了许多,整个人也有了皇帝的杀伐果断之意。幸而他看到刘曜的时候,依然还是亲亲热热,和往常一样。
但刘曜还是恭敬地跪坐在了他的下手方向,还为他又倒了一大碗酒,才说道:“皇上也就是安慰我,但这口气我还是要出的,不能让麹特那些人太过得意。大晋早都已经灭了,他们还想复国么?真是痴心妄想!”
刘聪听了他这话,忽然笑了起来,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我的车骑大将军,现在你倒是愿意征战打仗了?之前可还躲在山里不肯出来呢。”
“之前是不忍看到天下大乱,如今,更是不忍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那些分裂天下之人,各怀鬼胎,没有一个是为了百姓着想的,都是想要这天下,享尽荣华富贵!”刘曜也喝了大海碗酒,刚刚挺了挺胸膛,但肩头的伤有撕裂地疼痛感,令他又不由得缩了缩身子,龇牙咧嘴地呛了酒。
“这天下……何时才能安定下来呢?”刘聪喝得太多了,眼神都有些迷离,“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黄沙亭,兄弟几个人都以为征战一年就能够平定战乱,谁知道怎么现在打都打不完……你知道,我今日又听到战报,说是鲜卑的拓跋猗卢也出兵了,局面很不妙啊。并且,大晋那边竟然扶了司马邺做皇帝,真是可笑,又一个傀儡么?”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也成不了气候。”刘曜倒是觉得无所谓,“父亲当年不是也说过,先把自己内部的事情处理好,再去攻打其他人……”
“自己内部的事情……你知道咱们内部有多乱么?”刘聪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不少,“我杀了刘和,但是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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