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人形的参王,仅仅根须,便能让他的气息绵长了不少,不是方才那一副垂死的濒危模样了。
陶宁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重新背上背篓,也不顾男人听不听得见,自顾自道:“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会抽空来给你送药和吃食,等你养好了伤再走吧。”
男人只能听见娇软女声在耳边响起,还未及听清,便陷入一片黑沉。
陶宁便掩盖了自己活动过的痕迹,下山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不到一刻钟,山上突然冒出许多黑衣人,个个儿披坚执锐,手拿刀斧,警惕至极的搜索,可就在他们即将搜到男人曾经躺过的地方时,一声悠长狼嚎,集结起了狼群,黑衣人们疲于自保,竟忽略了地上那被掩盖的痕迹,无功而返。
陶宁回到宋家时,村头的郎中正摇着头往外走,一副极尽唏嘘的模样,陶宁上前,礼貌问好:“陈爷爷,我舅母的伤怎么样了?”
陈郎中瞥了一眼这灵秀的小丫头,一捋胡须,叹道:“伤势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头儿倒不好了,我却是治不的这病的,若你有空啊,去镇上药铺,请个高明点的大夫来吧。”
说着,他便摇着头,离开了。
村民们个个儿眼神闪烁,喁喁私语:“诶,你说这宋家婆娘,该不是撞见鬼了吧。”
“这可难说,后山多少年安安稳稳,怎么她一上去就遭了灾?”
“亏待外甥女儿,遭报应了呗。”
八卦的妇人们正说的起兴,却瞧见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不知道听了多少去的陶宁,均是讪讪的住了嘴:“……陶丫头,还不快去看看你舅母?”
陶宁其实将这些妇人的闲磨牙悉数听在耳中,听着仿佛对自己没什么妨碍,也就丢开手去,从人群中挤进去。
那栋空空如也的小茅屋仅剩的一张木板床上,正躺着宋家舅母。
她瘫在那儿,浑身的骨头都仿佛被抽了去,一点儿精气神也没有,只顾喃喃自语:“别、别吃我。”
陶宁叹了口气,转身对舅舅说道:“舅母这样也不是个法子,我去镇上瞧瞧,请个好些的郎中来吧。”
宋舅舅抬眼,眼底全是无神,嘴唇颤抖着,片刻后,他才挤出几个艰涩的音节:“……丫头,苦了你了,可、可咱家没钱。”
穷苦人家就是这样,最怕生病买药,一场病下来,能拖累的小康之家濒临破产,就更别说宋家现在这情况了。
陶宁瞥了一眼窗外的人头,一个个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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