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绯家是养牛的,年争就把梁绯代入了凤凰男的人设里,还是那种吃软饭的卑劣形象。
想了想,突然恶向胆边生。
“喂,有没有胆子见家长?”年槐诗笑着问。
梁绯愣了片刻,也跟着笑起来:“这太快了吧,我可不是那么快的男人啊。”
年槐诗笑得越发放肆起来:“别怕嘛,我爸就是长得粗犷些,西部牛仔风格的嘛,你害怕,害怕就说嘛。”
“我好害怕啊,学姐,怎么办了啦~~”梁绯起身。
年槐诗顿感不妙,一把拉住梁绯手腕:“你这个人,怎么开不起玩笑,别去,别去,尼玛梁绯老娘还拖不动你了!”
事实证明,完全拖不动。
埃尔法商务车旁,郑瑜抱着小胖子安慰,对年争说:“孩子大了不由娘,你随她去呗,我看那小伙子挺帅的,不像吃软饭的人。”
“你就知道看脸,除了看脸还知道个啥。”年争顿觉无语。
郑瑜切了声:“你要不是长得像费翔,一把年纪了我看得上你呀,心里没个数,还真以为我图你心灵美?”
年争气消了一半。
“光脸漂亮有什么用处,难道让年糕毕业之后跟那小子回家养牛?”年争掏出烟点了根,“虽说劳动光荣吧,可我一脑补年糕养牛的画面就特别违和。”
“别说了,他俩过来了。”郑瑜眼尖,立刻发现了异样。
年槐诗死命攥着梁绯,屁股撅着:“梁绯,梁绯,你今晚务必做个人,改天见我爸,今天太晚算了吧。”
梁绯看向年槐诗,挠头不解:“为什么怂了呢学姐,不要怂啊,我喜欢看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你,我跟家里关系可不好我跟你说。”年槐诗有点儿口不择言了。
“说得好像谁跟家里关系好似的。”梁绯哈了哈,嚣张道,“不怕告诉你,家里老头子让我去宰牛,小爷从来都是不去的,父子关系很僵啊我跟你说。”
这一幕,又深深刺痛了年争的心。
“年轻男女,大庭广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年争气急败坏,“她还穿着礼服呢,矜持呢矜持!”
郑瑜看得起劲儿,悠悠说道:“挺好呀,我一直觉得年糕身上没啥小姑娘该有的娇憨气,这才像女大学生的样子嘛。”
“别别,我,我昨天晚上给你下了个套,让我爸以为你是个吃软饭的了。”
年槐诗终于说了实话:“你现在过去,他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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