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你?你这个半途逃跑,让我们更加百口莫辩的懦夫。”
“你又有什么资格,以救世主的姿态,来这里‘拯救’我们?”
塞米尔像是被人重重击了一拳,脸色恍惚地后退了一步。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小巴尼,我只能说,很对不起。”
“而我现在还能弥补……”
可是小巴尼却突然怒吼道:“不!”
“不,塞米尔,”看着愣神的塞米尔,小巴尼收起嗓子,缓缓地摇头道:
“十几年了,我想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想通了一些事,而在刚刚,你又提醒了我一些事情。”
他说着话,失神地走到墙边。
“十八年前,那场审判也许对某些人不公平,但是它不是毫无来由的……”
塞米尔微微蹙眉:
“什么意思,巴尼?”
小巴尼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脸上满布了无生趣的淡漠。
“坎农也许疯了,变得敏感,多疑,癫狂,躁郁,一天到晚吵得我们睡不好觉,操蛋得很。”
小巴尼对着坎农和纳基的牢房,随手一指。
“但这不怪他,十八年了,他几乎每次做梦,都能梦见那一天……刺客们撕掉伪装,从人群中跃出,杀手们侵入宫殿,露出凶刃,和我们交战在一起……”
小巴尼淡淡道:“就像影子一样。”
“影子。”
随着他的话,坎农重新瑟缩起来,奈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布里则发出不忿的“呜呜”声,被塔尔丁死死拦住,唯有纳基和贝莱蒂两人沉默着,静静聆听。
“小巴尼,你……”
小巴尼轻轻摇头,打断了不解的塞米尔。
“在无边的黑暗里,坎农梦了足足十八年,”小巴尼靠在墙上,无神地叹息道:“他本就是个侦骑,耳聪目明,十八年身处黑暗,视力也许退化了,精神也敏感得一碰就就炸,但听觉却未必。”
小巴尼说着突然转过头来,双目放射厉芒:“而我相信,他做梦都能认得出那些凶手的步伐。”
坎农躲在自己的手掌里,发出号泣也似的呼叫。
塞米尔似乎想通了什么,他呆呆地看着小巴尼。
“现在,你告诉我,塞米尔,”小巴尼撑住墙壁,重新站直身体:
“你为什么会跟那个戴兜帽的家伙……”
他冷冷抬头,走到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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