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沉默了一阵:
“我的荣幸,汉森勋爵。”
黑先知点了点头,啧声道:
“只是,您得明白,当我心知肚明却没有揭穿您的时候——我也是在说谎。”
他的语句带着深意:
“可别太习惯了。”
泰尔斯眼前一阵虚幻。
【扭曲,泰尔斯,扭曲。】
【他们都被扭曲,被俘虏了,包括我的父亲和兄长,泰尔斯,被权力俘虏了,奴役了,迷失了。】
【在那副锁链里,他们变成别的模样:冷漠的工具,冷血的人渣,多疑的暴君,却唯独不再是他们自己。】
“当然,”泰尔斯一凛,不再去想快绳的话:
“当然。”
少年的脚步稳稳向前。
不知为何,经过与黑先知的一番交涉和试探,他明明替那些卫队囚犯和快绳解除了危机,挡下了威胁。
可与以前的每一次脱险不同。
这一次,他不觉有丝毫轻松。
不觉有片刻释然。
恰恰相反,这一次,特别是在黑先知大笑的时刻,泰尔斯只觉得,身上的负担越来越重。
越来越紧。
难以逃脱。
他不自觉地捏紧了轮椅。
“最后一个问题,孩子。”
泰尔斯耳朵一紧,心中提起无限警惕。
“能平稳些吗?”
在泰尔斯的古怪表情下,秘科的老总管靠上椅背,长出一口无奈的气:
“你快把我推散架了。”
————
终于,在尴尬与忐忑并存的复杂心情中,泰尔斯按照指示,推着莫拉特进入了一个昏暗的房间。
泰尔斯松开轮椅,不无疑惑地打量起这个奇怪的房间——装潢简单,面积狭小,能见度差,最大的特色就是他们正对的墙上镶嵌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勉强反映出他和莫拉特一坐一站的模糊身影。
然而就在下一刻,镜面上出现一个光点,整面镜子亮了起来。
泰尔斯皱眉退后,但他随即发现,“镜子”上显露出另一个更大的房间,以及站在其中的拉斐尔。
“单向玻璃,”莫拉特轻笑一声:“渗入沥晶打造而的,成本不菲。”
“我们看得见他们,他们看不见我们。”
我知道,我见过,唬谁呢。
不爽的泰尔斯把上面那句话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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