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最先找到我的么。”
泰尔斯眯起眼睛看向拉斐尔。
这不是他今天第一次拒绝自己了。
荒骨人望着闸口后的黑暗,眼神可怕:
“殿下,您私下接触要犯已是破例了,不要再浪……”
“汉森勋爵说了!”
泰尔斯突然高声,打断拉斐尔的话:
“我和你们不搭调的原因,就是永远各行其是,上下不通。”
拉斐尔没有说话。
但泰尔斯深深地盯着他的红眸,仿佛要撕开他瞳孔后的世界:
“现在是个改变的好机会。”
门后的远东人发出笑声,半是嘲讽,半是不屑。
拉斐尔依旧沉静从容,默默承受着王子几乎能破开铁壁的锋利目光。
“不是这儿,不是现在。”他淡淡道。
昏暗的走廊里,泰尔斯和拉斐尔站在铁制牢门的两边,默默对峙。
不灭灯拉长他们的影子,如两条车轨,平行延伸。
门上的闸口拦在他们之间,幽闭黑暗,深不见底。
“他帮过我,我欠他一条命。”
泰尔斯只觉得自己无比冷静,狱河之罪淌过他的每一条血管,让他越发清晰地感受到这方小小回廊的方位。
仿佛站在他油画外。
凝视画中乾坤。
“如果他被关起来了,我必须知道为什么。”泰尔斯语气冷漠,却蕴藏不容拒绝的意味。
那一夜。
那关键的一夜。
那个不仅仅扭转了两大国的未来命运,决定世界的政治局势,兴许还在暗中波涛汹涌,掩埋无数秘密的一夜。
那让普提莱生出疑心,甚至不得不避开秘科的监察,私下对泰尔斯发出警告的一夜。
很显然,顾,是其中的一块拼图。
拉斐尔身上的气势慢慢改变,由圆转随性变得犀利危险,让泰尔斯微微刺痛。
那一瞬,站在他的面前的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将他救出牢狱,之后舍生忘死,与他共赴英灵宫的年轻人拉斐尔。
而是身份神秘意图莫测,手段可怕危险重重的秘科特工,荒骨杀手。
但泰尔斯一步不退,只是死死迎上对方的目光。
“如果您要发挥同情心,那或许你也需要知道。”
拉斐尔的声线低沉下去,却有着一股莫名的刺耳感,警告之意无比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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