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陈玉枢倒是乖巧,提早便将人傀挪转出了金庭山。
看来那具名为“李飞白”的人傀,也并非是被陈玉枢视作随意可弃的棋子……
“是想借用李飞白,日后好在我身上做些文章?”
陈珩心下冷哂,微微摇头。
而这时。
遁界梭脸色一肃,又沉重声言道:
“对了,你闭关多日,一直也未问你。那个什么流火宏化洞天,其中必然少不了世族在搅鬼,甚是凶险,容老夫多嘴一句,你真确信要进去掺和一脚?”
“修道又哪来的一片坦途,何处不荆棘?”
陈珩闻言微微一讶,道:“前辈何出此言?”
“我猜,你小子之所以急着要去那座流火宏化洞天,只怕并不是为了那个旁门纯阳的道统和遗藏,也不是为了什么洞天中的物产和法材,而是为了那宙光流速罢!”
遁界梭目光炯炯,盯着陈珩:
“因洞天中的宙光流速不同,常有现世一日,洞天三日、五日,以至是七日、十日的说法!
你并非是想争夺流火宏化洞天的造化,而是欲在洞天之中修行,对也不对?”
未等陈珩开口,遁界梭又自顾自道:
“而你分明知世族中人必会在洞天中对你下手,却还偏偏要涉险,显是图谋不小!
小子,老夫这几日里思来想去,多半是知晓了些你的心思了。”
他眸光一沉,陡然低喝道:
“你等不了三十年……
六年后,你要参加六年后的那届下院大比,成为那一届十大弟子!
陈珩小子,你好生目中无人,好生的狂妄呵!
你把这玉宸的四大下院中人,都当做是可以任你轻易宰割的马牛猪羊了吗?
那些洞玄弟子皆是苦候了多年,天资根性,不见得就要输于你!你有机缘造化,他们难道就没有吗?你凭什么就认定,你能够在六年后据上一个十大弟子的席位?”
面对这隐隐带着丝怒气的喝问。
陈珩神色不改,只摇摇头:“前辈高见,不过我并无十足的把握,只是时不我待。
我若不争、不抢,这同坐以待毙,又有何异?莫说什么十大弟子,只怕连活过三十年,都是未知之数。”
“此言何解?”遁界梭问。
“如此形势、境地,又哪容得我稳步缓行?我亦不愿弄险,实是不得以而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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