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先帝已经驾崩,从朝廷到云南,形势变得动荡不安、模糊不清。王佐成天都很烦躁。
如果朝廷里新掌|权的君臣,不需要他了、或是忘记他了……根本无须朝里动手,云南一帮阴奉阳违、表面讨好内里藏刀的沐府党|羽,肯定会想办法弄|死他!
王佐从乱糟糟的心事中、理出了一点明目,心道:现在新君想监|视的人恐怕不是沐府了,而是汉王府。
但汉王府也是个谜,汉王究竟反不反?!如果反了,要多久的时间才能被平定?
王佐打心眼里也很怕汉王,却又觉得擅自调动越州卫的事儿、是他在朝廷新君面前露脸的机会。
权衡了一番,王佐走进书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开始写奏章。
写完了奏章,王佐将奏章漆封了,召来府上的心腹家将,叮嘱道:“换身衣服,在云南境内不要去驿站换马,更别拿这东西出来示人。出了云南、一到贵州,立刻八百里驿驰京师。不要送通政使司,找兵部尚书金忠!”
家将应允,拿着奏章退出了书房。
等奏章送走了,王佐好像刚刚御了三女一样疲惫,瘫在椅子上,一边抹着汗,一边长长地喘|息着。他能听见胸口擂鼓的声音,眼皮子不知何时跳了起来,按也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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