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那边地势开阔,只利于船寇的精锐步骑强攻推进。
那时咱们要走乂安的西边,去往茶江流域,在陆年县周围、各处山林仓库附近活动;不断布置兵力伏击袭扰,再次与船寇周旋。若是乂安的战役仍然无法击退船寇,我军还能往顺化方向继续退兵。一场场战役下来,没有几个月能结束吗?”
黎利说得很流畅,显然他不是临时想出来的方略,而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他继续说道:“我军每撤出一个地方,便把剩下的粮草全部烧毁。经过如此多次袭扰阻击之后,必定会到雨季。一到雨季,船寇缺衣少食、病疫横行、道路泥泞。他们只能自求多福,能活着撤军就算万幸了!”
阮荐听得频频点头,说道:“只悔识君晚矣!”
“不晚。”黎利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阮荐。
两人对视了片刻,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阮荐道:“愿如平定王所言,不晚!我先告辞了,必须得去苦劝皇上,采用平定王之策。”
黎利道:“阮君勉之。此系大越之危亡关头,若皇上徒耗兵力、败得太快;恐大越处境只会越来越差、无法恢复元气,不知多少年将陷入暗无天日的亡|国境地!”
阮荐深深地作揖一拜,说道:“我定竭尽全力而为!”
一时间,身材矮小、脑袋却有点大的阮荐,觉得他与平定王两个人都变得高大起来。
这时黎利又用随意的口气问道:“阮君的家眷可在清化?”
阮荐忽然从刚才的慷慨情绪中、冷却了稍许,因为黎利的话,让阮荐想到了一些微妙的事。
阮荐的妻子也姓阮,那是他的家乡河东(今海阳)有名的大美人。而黎利此人也有缺点,便是比较好色,有一次他见了阮氏一面,当时眼神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所以阮荐听到黎利如此一问,心里下意识便有点提防,他不动声色道:“我已安顿好了,多谢平定王挂怀。”
黎利点了一下头,送阮荐到门外。
阮荐离开了黎府,立刻赶往皇宫请求面见皇上,声称有要紧的急事。但他等了许久,只出来了个皇上的近侍。近侍说皇上正忙得不可开交,问阮荐有甚么事;可以先说出来,让人转述给皇上。
阮荐便说平定王有良策。
不料那近侍马上没兴趣听了,说道:“阮侍郎赶紧准备一番,等出了城,在路上禀奏也不迟。”
阮荐当然对这样的答复不满意,如果皇上已经出了城,还会让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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