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抓住了一个关键:自己原先的意思,武将们走|私发财、旧事便算了,毕竟朝廷之前一直没怎么管。但管了之后,那些与朱高煦的新政对着干的将领,必然会受到惩罚;否则新定的规矩根本就算不了数。
如此一想,朱高煦立刻认定,曹毅是可以被原谅的官员。毕竟曹毅收钱也好、纵容部下走|私也罢,都是以前的事。
“起来说罢。”朱高煦想到这里,立刻表态道。
曹毅仿佛微微松了一口气,再次叩首道:“臣谢圣上恩。”
朱高煦回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曹毅走了几步,恭敬地侍立在前。
“你们原先做那些买卖,只能惠及少数将领官员,人数最多的将士得不到好处,不利于军心。九边众多卫所,只见你们发财,却不是每个地方都有机会,便难以公平。还是要让朝廷统一协调、赏赐,诸事才能服众。”朱高煦随口说了一番道理。
曹毅拱手道:“圣上教训得是。臣深受君恩,位列封疆,却因先前糊涂一时,不能为圣上分忧、为朝廷尽力。今番醒悟之后,正是羞愧万分。圣上严惩罪臣,罪臣亦毫无怨言。”
“曹使君确实不比那些见钱眼开的人。”朱高煦好言道。
“圣上隆恩,臣本应尽此分内之事。”曹毅垂手叹息道。
朱高煦沉吟片刻,作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说道:“不过,你在辽东怕是待不下去了。”
曹毅道:“臣万死之罪,不敢求饶。”
朱高煦摇头道:“朕不是这个意思。你身为辽东都司长官,前来揭发属将;何浩以及参与此事的一干武将,必定被法办。剩下的辽东诸文武,会怎么看待你,还敢相信曹使君吗?你现在这官应是不好当了。”
“臣自觉愧对君恩,有求死之心,无法顾及别事。”曹毅道。
朱高煦道:“朕想到一个办法。奴儿干都司远在北方,着实是苦寒之地,不过正因远离大明内地、便是远离纷扰。在这种处境下,你去呆几年,还是有好处的。”
曹毅松弛的脸上,自然流露出了些许感动,“臣何德何能,竟得圣上如此厚爱?”
朱高煦道:“你忠心对朕,朕便诚心待你。”
曹毅再度伏拜道:“圣上圣明。”
“好了。”朱高煦道,“你情愿去奴儿干都司?”
曹毅道:“心甘情愿,臣谢圣上不杀之恩,更谢圣上为臣安排。”
朱高煦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手拍在椅子扶手上,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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