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先来,还是一起上?”
骆东福的话豪情万丈,仿佛根本没把两位宗师放在眼里。
侯奎东原本还因为他是孟家弟子而有所顾忌,此时见他如此狂妄,再不客气,说道:“好,那就让我这个练武匹夫,来领教一下你们儒家庙堂之外的本事!”
侯奎东说完,也不动,只是真气外放,浑身爆发出一股强大无匹的威压。
他有意要以武者的真气来压制儒家的浩然气。
刚才骆东福爆发出浩然之气的时候,潘家大院里充满了明媚,仿佛空气里的一切污浊和尘埃都被抽走了,阳光直泄而下,浩浩然,暖意融融。人们都觉得呼吸舒畅,天地之间一片清明祥和。
而此时,侯奎东真气一出,气势澎湃,武者的威压和杀意瞬间充盈了潘家大院。人们只觉得胸口压抑,呼吸困难,仿佛头顶的天马上就要塌下来了。
骆东福脸色微变,身躯一震,浩然之气再次澎湃。他的衣服无风而自鼓,额下的一绺小胡须也飘浮起来。
冰冷的杀意被浩然之气逼退,人们顿感一松,呼吸又再次顺畅了。
侯奎东冷笑一声:“儒家果然有点门道。可惜,你的修为还不够!”
说罢,一脚前踏半步,身躯微微前倾。无尽而威压瞬间又把浩然之气压倒,无穷的杀意再起,空气中仿佛布满了无数把看不见的冰冷的刀。人们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心肺。
浩然清明的气息,只剩下以骆东福为中心的一个半径不足两米的小小空间。
骆东福面对宗师威压,气息渐渐有些不稳。他脸色渐红,红极而紫,紫而泛青,这是气血不足之象。
骆东福知道,自己的修为,比起武道宗师还差得太多了。
这时候他只要退出,依然可以保全自己。靠着孟家的名头,侯奎东和倪怀奇也不至于太为难他。
但作为一个儒生,作为孟家弟子、亚圣传人,他又怎么能退却?
都知道武将冲锋陷阵,但自古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者,更多的是文人。
既然选择了站出来,既然都已经交代了后事,他就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这时候,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退。
哪怕明知退就能活,不退就是死。
骆东福咬牙坚持,浑身颤抖,耗尽毕生的修为,靠着最后一口气,调动着存在于天地自然间的浩然之气。
侯奎东也不禁皱眉。
他没有想要骆东福的命,只想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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