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官拥护也无关紧要。可如果没有足够的承诺给江府,好像,宋沧死掉是最优解。
她在朝堂上只有这一枚棋可用,一旦废掉,便只能依靠江府。薛凌想了一遭霍云婉,却只是片刻就打消了念头。霍家一旦没了,忠心替皇后办事的,怕也没几个。
然她这会实在没工夫去替霍云婉操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只想着如何应对江玉枫。毕竟她实在不可能让宋沧去死,却又当真一时间有什么招儿能将京中御林卫的权柄交到江闳手上。
何况,她也不想。
以前不想,是无所谓。现在不想,是反骨与恶心作祟。料来以后,也绝不会想。
她轻咬着嘴唇,刚要开口说后天去了一定会给个交代,江玉枫在一旁似真似假的感叹:“五万两银子买来的状元,是有些可惜。”
薛凌愕然侧目,问的十分没有底气,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
“苏姈如找上府时说的明白,当年薛小少爷绿林好汉的事迹也威风。你看,我那会说,夜长,梦多。就不要藏着掖着,早早说完散了。你寻你的药引,我治我的瘸腿,神医意下如何?”
他觉得双眼干涉,眨了一下,又漫不经心的问:“你卖了什么东西给拓跋铣?”
薛凌还震惊于那五万两的事,她在苏府装了几天死。苏姈如三番五次欲言又止,只说她想提苏远蘅或者霍云婉,她到底想提的是谁?
是宋沧吗?
当时长街打马,红花紫冠的少年.....到底是她救出来的宋沧,还是苏远凔?
薛凌口干舌燥,目眩欲倒,她撑了一把台阶,想起身拔腿远逃,身子却不听使唤,古怪的调动着五官拼凑出个不以为然的笑脸,嗓子自顾了淡漠道:“是有些可惜。”
“我卖了西北四城给拓跋铣。比魏塱当年还少一半,这生意不错吧。”
江玉枫不置可否,又问:“宫里的是哪位天仙娘娘,法术高深。”
“霍家婉姑娘,江少爷以前定是见过的,他日遇见,应有故情可叙。”
“竟然是霍家的姑娘,比不过,数面之缘,如何比得过人家父女情深。”
“父女情深何如,管鲍之交不还有个割袍断义么。说也是江府财大气粗,割个袖子的事儿,怎么狠到连腿一并儿割。”
“谁让薛将军力有千钧,不带腿切下来,怕是断不了两家情分...”江玉枫话未说完,薛凌便打断道:“说的是,确然断的干净。”
江玉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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