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声处,其实都是不能开口的思念。
她又开始难以自拔的去想平城,就好像曾经说过的许多再不做的事,实际都在一而再再而三的于生命里重复。
只是这次的记忆里,平城不再是白雪青砖的故居,而成了烈焰焦烟的火海。
她想三年前从明县逃出生天后,原本,是要回平城的。不知是怎的走到了今日地步,平城没了。
悔怒委屈百感袭上心头,她瞧两眼又避开,避开又忍不住去瞧两眼,想着这半年来奔波流离,怪天怪地怪薛弋寒,世间人人怪得。
可也......不全怪她阿爹。
就连江玉枫的荆轲樊将之说都开始有了点道理,世人那么多情非得已,实属无奈。若是阿爹还活着,她顶多走远些,等他来哄两句,就罢了。
也不是非得......非得如何。
情绪稍缓后,薛凌红着眼眶依了原样徐徐将画卷起,打算临走带着,拿去交与薛璃。
至少搁在那病秧子手里,会比自己保存的好些。就怕江府忌讳,得连着那金印一道儿提提,交代他藏的紧实些。
绢布越收越短,薛凌忽觉稍许不对,这画轴在手里,超出了它应有的分量。防止自己的感觉出错,彻底收完之后,整个放手掌上掂了掂。
几乎是画卷扔到桌面上的同时,恩怨也滑了出来。她不是大街上称糖的,本不该如此敏感。但因习武之故,手上常年拿着铜铁金等物,免不了熟悉这些材质其重几何。
而画轴这东西,苏木,玉石,牛角材质皆不算得稀奇。然重物容易损伤画卷,是若整根画轴皆用金玉等物,实是本末倒置,牛嚼牡丹。
真正的大家,皆用檀香木为轴,此物轻,且有奇香,既能防潮,又能辟蠹。珠玉宝石之物,则缀于轴头,凭添富贵,也免伤根本,两全其美。
魏熠这幅画既是皇帝赏下来的,自然物尽其功,尽善尽美。整根寸余粗鸡血紫檀为轴,拳头大小的枣皮白玉雕了狻猊分坐两头。
狻猊有百兽率从之意,恰和纸上皇帝春猎,想来当初画成,应该是梁成帝的心头爱物。
薛凌不知东西是怎么落到了魏熠手里,但是人家父慈子孝与她八竿子打不着。
在陈王府时,她拿着这画不觉有异。是因为那俩白玉狻猊缀着,沉些理所当然。
可画被她一分为二,画轴也被平意一分两半,狻猊只余其一。按理来说,现在拿手里,应该有轴头那一边重,另一边轻才对。然她掂量着,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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