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歪道,被逮着了,可没地说理去。
我与公主常来常往,今儿去得,明儿也去得,只要落儿开口”,她回头来,眉眼艳丽挑开:“随时都去得。”
薛凌盯着她瞧了半晌,嗤笑一声转过身去,先嘲了一回自己多疑。江玉枫这还真是个妙人,不过永乐公主已经挑明了自己没失忆,苏姈如还敢明目张胆往那去,不知凭的是啥。莫不是以为那晚都在江府密室里同个壶里喝了水,大家就上了同一条船。
但路都铺到了自己面前,也确实该去一趟,薛凌便道:“明日去吧,昨儿我出城寻人,累的慌,不大想动弹。不过夫人怎与......还以为现今苏家与沈将军才是天造地设。”
她嘴上占了个苏姈如的便宜,妇人名声重要,苏姈如却也只略冷了脸,不似刚才娇媚,语气重了些道:“人啊,不栽一次跟头,不知道谁是良人,何来天造地设的说法。”
苏家如今倒确实跟沈元州关系更甚从前,可苏凔一案,让苏姈如明明白白的意识到,皇权之下,什么功劳财势,统统都是一句狗屁。
即使是沈元州曾明里暗里保全苏凔二人免收大刑,可他根本就没尽力救二人出狱,反倒随时准备弃车保帅,防止霍准借宋沧案将他这个大将军拖下水。
她不比薛凌初出茅庐,历经世事的人一计不成,就要立马另谋生路。苏家缺权,江府与瑞王缺钱。霍家都能没了,哪家又能万世长存呢。
她搓着指尖花朵,褪去风情作态,普普通通与薛凌聊起了闲话,道:“我到现在啊,仍没看透自己要个啥。
你没来苏府,我想这世道能换换就好了。
你来了苏府,我想这世道没准能换换。
你又从苏府离开,苏凔得了势,我突而,又不想换这世道了。人一旦站在了高处,哪还舍得换呢。只想着这世道长存一些,好让自个儿站得更稳一些。
孰料脚下那一亩三分地还没站瓷实呢,就栽一大跟头。我这厢又忍不住,想想还是换了的好。
换一换,我早早的就站到高处去,站稳了,站久了,就在那生根了。
我想倒,别人也不让倒,我摇晃摇晃,就得一堆下头的人扶着。我脚底沾点油,就得一堆人来给我舔干净了。
你说,我是跟沈家天造地设,还是跟落儿你天造地设?”
薛凌耐着性子听她说完,此人不嗲着嗓子悻悻作态时也并不那么讨厌,怎么着也是朱楼绣户里精雕细琢养出来出来的,自有一番涵养,追名逐利说得这般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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