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总得找个说辞来,姑娘作何想?”
薛凌垂头,懒洋洋道:“有什么说辞,不就是魏塱为了逼沈元州回京,逼死了他全家老小。”
逸白道:“正是如此,可沈元州并非榆木草包,何况,他与当今皇帝是有些情分在的。若沈家老小不明不白死了,只怕无论怎样的天衣无缝,他都不可能相信是皇帝动的手。
莫说沈元州,便是旁人稍稍通透些,也能想过来,此时此刻,沈家荣华富贵,沈元州还有回来的可能,沈家没了,沈元州断无可能回京,以当今天子之手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蠢事来?”
薛凌挑眼盯了半晌,见逸白属实不像说谎,这么听着就是暂时没法子,一时小有诧异。思量间又垂下头去,脑中转了几圈仍没个着落。又听逸白道:“小人之见,沈将军能找上苏家,只怕多半不会与皇帝翻脸。”
薛凌随口:“何以见得?”
逸白道:“只想来,沈将军断不会天真到,以为搬弄两句口舌,就能让苏家倾力相助。能让苏家少爷急急来求姑娘你,定是沈将军拿了皇帝龙威压他。
既是沈将军还要仗着天子势,又怎么会急着与皇帝公开断义呢。想必他急着发兵与胡人交锋,也是为着这个,毕竟京中旨意连日连夜的去,无战而不授命,就是与天子撕破脸了。炮制场战事装一装,君恩臣情还有的说。”
薛凌笑笑道:“你这话比那姓樊的还高明些,我也这么想来着。所以,苏远蘅说是十日,我看,没准十日都拖不到,咱们务必得快些。”
说罢二人各自沉思了一阵,薛凌道:“朝堂如何,这几日我也没问。”
逸白道:“旁事倒没有,只是垣定往南,各地皆有称反,另今年晴雨不顺,遭灾的也多,剩下的,就是胡患那头,姑娘知道的。”
薛凌出了口长气,又听他道:“北地未乱,也就是那头战事没起来,胡人一旦南下,这天下大势,就再也挡不住了。”
薛凌顺着话道:“是,可这大势,它死活起不来啊。”
逸白道:“这事儿,霍家姑娘也愁的很,我这会来,还是特意与姑娘商议,看明儿得空,不若往她处去一趟,这多日未见,霍姑娘也想念的紧。”
薛凌拈了个果子在手,好一会才道:“明儿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如何进去?”
逸白笑道:“往日是麻烦些,近来乱哄哄的,反倒没那么麻烦了。”
院里虫鸣数声,薛凌一句“那可是省了我脚程”算是应了,另问起何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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