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三十里,大军在哨探的保护下,用缓慢但是坚定的速度向东推进。
很快便跨过了越国的边境,进入越国境内。
沿途的越人村镇十室九空,基本没什么人烟——这倒不是武贲的先锋军将此地扫荡一空,而是沿途的百姓远远听到要打仗,就赶快带着值钱的东西,拖家带口地跑路了。
已是春末,田里的禾苗原本已经绿油油一片,然而大军趟过,整片整片的田地都被踏为泥泞。
没办法,总不能让十多万大军按照三人一排,顺着乡间小路如同长蛇一般进军吧?那队伍得拉的多远?
恐怕长蛇的尾部早上受袭,位于大军头部的屈平要下午才能知道……
大概戌时(约晚上七点左右),大军终于抵达建阳城下。
遥遥望去,建阳城上的越国青绿色旗帜在城头猎猎飘舞——熊午良皱了皱眉毛。
传言果然是真的,武贲没能攻下建阳城。
……
大军停在建阳以外大概五里的位置,屈平大手一挥,下令全军驻营。
十二万楚军与前锋的三万楚军会师一处,伐木筑营。众兵士干得很卖力,毕竟已经戌时了,都赶了一天的路。众士卒不像熊午良等人有车可以坐,自然都是疲惫不堪。
都想在天黑之前赶紧吃上饭,然后早早休息,准备明天的恶战。
“柱国将军,末将无能……”前将军武贲顶盔贯甲,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屈平的帅帐,满脸愧色。
帐中众将打眼看去,不由得一惊。
只见武贲身上的甲胄虽然没有血迹(可能已经在来之前清洗干净了),但明显有刀剑劈砍过的痕迹。
显然,这位大楚国的前将军在这短短三日里,居然一度亲自带兵冲城……可见战局之凶险惨烈。
即便如此,结果仍然是没能拿下建阳城……
屈平沉声安抚:“越人凶顽,武贲不必自责……说说形势吧。”
武贲喘了口气,沉声汇报道:“禀柱国将军,我军连攻三日,已经勉强扫平了城外的壕沟,但仍然没能攻上城墙。”
“建阳守军约有多少兵马?”屈平发问。
“大概一两万人。”
“可知越军以何人为将?”
“越国大将——凶绰!”
除了没什么经验和常识的熊午良之外,帐中众将齐齐皱了皱眉毛——凶绰,这可是越国一员知名的悍将。
听说在眼下越国的内战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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