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木屋里的摆设。偶尔他会听见一两声后门开合和人走动的声音,但并没有人来找他。
他的目光在木屋里四处巡视,突然,他看到摆放纸箱的金属货架。他立刻伏低身体,像蛇一样扭动身躯爬了过去,背靠着金属货架一点点蹭着坐了起来,肋骨处越来越疼,自己的肋骨好像钳子一样向外夹拽自己的肉,眼泪和汗珠混在一起,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最后混着血渍一起流进了嘴里。
他不敢耽搁,立刻把捆住自己双手的绳子靠在金属货架上有棱角的地方来回蹭,一开始由于怕发出声音,他不敢太过于使劲,但蹭的幅度太小似乎对绳子并没有什么影响,木屋外依然安静,可能餐馆里人还比较多,老厨腾不出身来审问自己。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用力地摩擦起来,摩擦使他的手被勒得更紧,手腕处的绳子深深地陷进肉里,慢慢渗出了血。
*
由于心神不宁,董锵锵随意地翻了十几页就把书又放回了书架。
他又在书店里转了两圈,买了一包烟和火机,然后缓步走出书店。
他刚要点烟,突然看见旁边墙壁上张贴的一张超大海报,海报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面对一个正要抽烟的男士(可能是他的父亲),交叉双手做出一个禁止的动作。海报下方一行大红字显得分外醒目:公众场所禁止吸烟!违者罚款!
董锵锵信步走出火车站的侧门,拿出手机正准备再给靳远拨电话时,就听见不远处一个女声用中文说道:“我已经到火车站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猛然听到乡音,董锵锵一下子觉得很亲切。他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自己左前方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名正在打手机的女孩。
她留着利落的齐肩卷发,刘海儿轻轻垂在额头的一侧,细弯长柔的柳叶眉下闪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圆片眼镜。微微的婴儿肥让她的长脸看起来显得柔和了一些。一身卡其色的长款风衣,衬托出她修长窈窕的身材。肩膀上挎着一个棕色小坤包,身旁还立着一个小巧的金色行李箱。
对方看起来像是和董锵锵一样初来乍到的新同学。
董锵锵边抽烟边观察着女孩,同时又打了一遍靳远的手机。但直到他抽完烟,靳远的手机都无人接听。
这小子不会是拿钱跑路了吧?董锵锵心里琢磨着:因为都是一个语言班的同学,年龄又相仿,所以两人走得比较近。当初他和自己报的房价是900马克一个月,自己给他汇了3600马克作为四个月房租,同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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