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颠簸的后车座,看着车窗外夜色和灯光交织的景色,董锵锵心乱如麻:不知道这些破事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不知道靳远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真的身陷危险之中,为什么他不去报警呢?如果他不相信德国警察,也可以求助大使馆或者干脆回国,为什么还一定要呆在这里?无数的问题萦绕在他的脑子里。他和靳远虽然并不熟,但毕竟都是留学生,又曾是同学,他不希望对方出什么差错。
他点着一根烟,慢慢嘬了一口,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他用手轻轻将车窗推开一条缝,清冽的风顺着车缝一下子吹了进来,他觉得整个人清醒了很多。
他想起晚上在警察局里报案的经过。
“所以,你报警是因为有人进你的房间偷东西?”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胖警察坐在桌子里看着董锵锵问道。胖警察的嘴里好像塞了一团袜子,说起话来呜噜呜噜的,董锵锵听得很头疼。
“是的。”董锵锵迟疑了一下,“我的房东可以帮我证明。”
“那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钱?或其他东西?”胖警察边问边在一张纸上找着什么。
“应该是没有,因为他刚进我的房间就被房东发现了。”董锵锵想了想,“而且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所以你没有丢任何东西?”胖警察指着纸上的一个位置说道,“所以你在这里什么都没填?”
“是的。”
胖警察眯缝着眼睛盯着董锵锵,好像要确认他说得是不是真话:“那房东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嗯,房东说那个小偷大概1米7左右,短头发,黑色,没胡子,”董锵锵用手比划了一下,“皮肤有些黑,穿着蓝色的运动服和牛仔裤,背着一个黑色挎包,戴着一副墨镜。车牌我写在下面的表格里了。”
“这个人说是你的同学,那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和房东描述的人长得像的?”胖警察启发道。
“没有。”董锵锵语气坚定。
“那房东有没有丢东西?”胖警察把玩着圆珠笔,有些心不在焉。
董锵锵摇了摇头:“房东说他只去了我的房间。”
“你最近和什么人有过冲突吗?或者矛盾之类的?”胖警察喝了一口咖啡。
董锵锵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靳远的样子,又想起了那次跟踪:“嗯,之前有一次我在街上被人跟踪过。我还逃到了一个歌舞厅里。”董锵锵没好意思说得更详细,用“歌舞厅”含糊地代了过去。
“跟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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