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嘿,酒鬼,起床了。”
“唔,几点了?”雷兰亭在床垫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面冲墙壁嘟哝着问道。
“差十分钟七点。”董锵锵见雷兰亭还要赖床,疾走两步,一把拉开窗帘。早晨的阳光正好,温暖和煦舒服又不晒。
雷兰亭虽然面冲墙壁背对太阳,但还是用头蒙上了被子,嘴里嘀咕着:“这还不到八点,你让我再多睡会儿。”
“还想睡到八点?美的你,赶紧的。”董锵锵催促道,“八点咱们就得出发了。”
“为什么那么早啊?”雷兰亭在被子下气鼓鼓地问道,弄得被子面一起一伏的,“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吗?”
“你忘了咱们上午得先去法院再去税务局啊?”董锵锵提高了音量,“穆勒的钱你还要不要了?”
“对啊!”雷兰亭一把扯下被子,猛地从床垫上坐了起来,睁大双眼,“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幸亏你提醒我。”
“你这是典型的贪杯误事。”董锵锵挥手道,“早饭在厨房,吃完记得刷碗。”
“得令。”雷兰亭跳下床垫,两个箭步就蹿出屋去,但不到一秒又蹿了回来,“我忘了裤子。”他嬉皮笑脸道。
陆苇上周末在儿童节嘉年华溜了一圈后就直接回了家,给陆母打了个电话,得知父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许多,她叮嘱母亲不要大意,有事随时给自己打电话,又特别交待了弟弟几句,诸如学业第一,高考是一道重要的人生关卡等老生常谈,但让她诧异的是,弟弟并没有表现出她以为的那种倔强和不懂事,反而老道地安慰她不要惊慌,他的目标依旧还是211,985等名校,这让陆苇颇感欣慰。
放下电话,陆苇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马上投入到余姜海布置给她的论文中去。她之前已经把论文提纲发给了余姜海,但余姜海不置可否一直没回复,想来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能力是指导不了陆苇的。
陆苇觉得余姜海这点可以算是他有限的优点之一:绝对不外行指导内行。当然陆苇每次也都没让他失望。
星期六她又调整了一下几篇论文的提纲,星期天又泡了一天的图书馆,把需要查阅的文献资料统统整理完毕,一直忙到星期天晚上图书馆关门,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宿舍。
在宿舍里随便煮了包泡面,陆苇就开始动笔写论文了。这一下直接写到星期一的凌晨两点,如果不是实在困得不行,陆苇还能继续写下去。
早上八点多,陆苇还在睡梦中,头顶处放在写字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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