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在量刑时会酌情考虑。但如果我不承认,她们也可以依据她们掌握的证据对我进行零口供定罪。所以上个周末我都在想,我到底要不要自首?但我现在很害怕,脑子里很乱,根本没有头绪,你说,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陆苇最后一句甩了个哭腔,吓得董锵锵一激灵。
“你先别慌,”董锵锵见她又要哭,连忙安慰道,“警察这不是还没定你的罪么?要不他们也不能放你回家啊。”
“可……我今天就不知道能不能回家了,所以把换洗的衣服都带来了。”陆苇看着一旁的行李箱愁道。
“他们说能零口供给你定罪,你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证据吗?”董锵锵又问道。
陆苇木讷地摇了摇头:“我是一走出考场就被抓的,然后在警察局一直呆到晚上。至于他们还有什么证据,我一无所知,可我现在担心……”
“担心什么?”董锵锵追问道。
“我替考的那个人,还有举报我的人。”
“你是被举报的?”董锵锵愣了,“被谁举报的?”
陆苇苦笑着答非所问道:“这次替考是余姜海帮我介绍的,我不认识那名女生,之前也没联系过她。但上周末她突然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把这事自己扛下来,还说如果我不认,她就去跟警察说她的护照是被偷的,再给我加一个罪名。”
“那余姜海怎么说?这事儿是他给你揽的。”
“他给了我……”陆苇的眼圈儿渐渐红了,“800马克。”
“所以,他给你钱就能把自己摘出去了?”董锵锵觉得匪夷所思,“这也太扯了吧?”
“是我……是我说的,给我800他就没事了。”
“你……”董锵锵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这竟会是陆苇的主意。
“我爸……住院了,我妈很早就内退在家了,我弟又马上要高考了。”陆苇说着说着忽然悲从中来,双手掩面,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滑到了她的手背上,她哽咽着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我们家……需要钱啊。”
望着潸然泪下的陆苇,董锵锵心里充满了怜悯和感伤,他赫然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光鲜,各自的生活里都有一堆不能与人说的烂账。陆苇如是,老白如是,华菱如是,甚至连德国人捷琳娜也是如此。
陆苇的哭声引起了站台远处巡逻警察的注意力,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很快便牵着一条德国黑背出现在两人的身旁。
“女士,你需要帮助吗?”一名年轻的男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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