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帮我找到靳远,”老者在他后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们可以合作。”
董锵锵停下脚步,转疑惑地问道:“合作?”
老者把烟头丢进垃圾桶,又擦了擦手:“你不是会打野猪么?我可以买你的野猪。”
董锵锵猛地想起自己摔伤胳膊那次,雷兰亭站在放养林外对他讲的那番话:有人卖野猪给极品芙蓉,而且刚才自己好像在菜单里确实看见了一道野猪菜。看来他家收野猪这事并非杜撰。
“你怎么知道我抓野猪?”董锵锵疑心大起,“谁告诉你的?”
老者微微一笑,用手指比了一个“v”型:“如果你能找到靳远或者提供他的线索给我,一头野猪我按市场价的两倍给你,你有多少我买多少。怎么样?”
董锵锵现在卖给弗莱舍尔的野猪差不多均价是2000马克一头,两倍价格就是4000马克。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人的价格。
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绝了对方:“我确实不知道靳远在哪,你们如果要找他还是求助警察吧。”
他话音刚落,有服务生疾步从老者后“噔噔噔”地走上前,把两盘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菜小心翼翼地摆到老者边的案板上,然后退了一步,垂手而立。
董锵锵定睛观瞧,一盘是至少比刚才多了三分之一菜量的宫保鸡丁,另外一个则是椭圆的鱼盘,一条色泽橘红、头昂尾巴翘的松鼠桂鱼稳稳当当地铺在了盘中。
“祝你和你的朋友们胃口好!欢迎再来。”老者抬了抬手,服务生又把两盘菜端走了。
望着董锵锵的背影,老者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捉摸的冷笑。
董锵锵前脚刚走出后厨,就看到角落里的端木正愁眉苦脸地长吁短叹。
“嘿!嘛呢?”董锵锵招呼了一声。
见董锵锵现,端木一个纵跳了过来,低声道:“刚才大堂经理把我叫到一边,说可以给咱们重新做个宫保鸡丁,再送条鱼,这事就到此结束了。如果咱们坚持要更多赔偿,他们就报警,让警察来评断这事。”
董锵锵心念一动:“是他主动说送咱们条鱼的?”
“对,对啊。”端木感慨道,“我以为能送个小果盘就不错了,真没想到会送鱼。”
董锵锵心底猛地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该不会是刚才那个老头故意把菜做咸了,然后借机问自己靳远的事吧?
见董锵锵低头不语,端木推搡了他一把:“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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